“卓昊,去請人!”楚嬌吩咐道。

“是!”卓昊領命而去。

“公主,即便是這樣的事情,真的能扳倒秦落柔嗎?”江葵有些擔心。

楚嬌眼神泛冷:“秦家積威多年,就算是鐵證如山,秦仲得和楚景臨也有辦法挽回危局,不過,能重創他們已是足夠。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塊鐵板,得慢慢撬。”

……

傅雲歸那邊的進展如預期般順利。

傅雲歸到牢房外的時候,陸嬈已經醒了,坐在床上發呆。

聽到聲音,她僵硬地轉過頭,看到來人是傅雲歸,嘴角扯出一絲譏諷。

“世子殿下,你們已經關了我兩天了,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傅雲歸神色冷凝:“公主遇刺,刺客身上有一盒夜梅香粉,是前些日子你定下,讓陸家下人拿走的那一盒,對這,你怎麼解釋?”

陸嬈眉頭一皺:“那盒香粉我怎麼知道,我明明都是放在我房裡的。”

“可是還有人說你本來是打算將那盒香粉送給秦落柔的,有沒有這回事?”傅雲歸冷聲問。

陸嬈眼眸一閃,不再說話,心裡卻盤算著自己的計劃。

這件事居然還能扯上秦落柔,不管是真的還是楚嬌設計的局,最終矛頭顯然都指向秦落柔,他們也要對付秦落柔,那豈不是可以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陸小姐?”傅雲歸看著她眉間的算計,嘴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我,我不記得。”陸嬈猶豫著說。

“陸小姐,刺殺公主可是大罪,不是你一人活著一個陸家就能承受的,你最好想好再說話。”

“證道司不是很厲害嗎?你們什麼都沒查到嗎?”陸嬈反問。

傅雲歸斂眸:“查到了什麼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你只需要交代,那盒香粉的下落。”

“我給秦落柔了,你們想讓我這樣說對嗎?可是你們想過嗎?秦仲得一家獨大,我若是按照你們的說法想法來做,出了證道司,我還能活命嗎?”陸嬈冷聲質問。&n

傅雲歸明白,這是陸嬈在給他們心裡敲釘子,他們本來就處於對立,如此一來,所有矛頭都會指向秦家。

“傅世子,你們要查什麼,儘管去查,我無話可說,我只有一個問題,我什麼時候能出去,我要回家。”陸嬈扭過頭縮在角落不再說話。

“事情沒查清楚之前,我們是不會放任何人離開的。”傅雲歸道。

“你!”陸嬈怒視著傅雲歸。

傅雲歸波瀾不驚,神色淡然。

不到片刻,陸嬈便知道自己說什麼傅雲歸都會是這樣一幅古井無波的樣子,終是敗下陣來。

“那盒香粉,確實是差人送到了秦家,但是具體到了誰的手裡,我不清楚。”陸嬈說道。

傅雲歸聽完她的話,便抬步走了。

楚嬌等在房間裡,一炷香快燃盡了,傅雲歸才踱步而來。

“如何?”楚嬌問。

傅雲歸搖搖頭:“這個人現在是鐵了心先要保自己周全,話語間都是推鍋給秦落柔,但是沒有一句明確的話。”

楚嬌神色凝重:“看來,明日朝堂,又免不了一陣唇槍舌戰了。”

“公主,公主不好了!”司琴跑著進來。

“發生什麼事了?”

“好多官眷都去京兆尹府報案,說用了粉妝閣的凝肌露臉都爛了。京兆尹府已經把粉妝閣封了,把窈娘她們帶走了。”

“我那日讓人去將近一個月所有的凝肌露都收回來,還是晚了一步。”傅雲歸凝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