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瞥了她一眼,轉身便走。

鄧氏怒火中燒,只覺得自己瞎了眼,白疼了別人的女兒那麼多年。

許月如的性子與她沒有一處相像。

許月如看著遠去的鄧氏的背影,眼中泛起層層寒意。

許月蓉抽泣著被拖走。

回到正樂堂,剛進門。

許月蓉害怕地看著鄧氏的背影,身子微微發顫。

鄧氏轉身,手高高揚起,對著許月蓉的臉就是一巴掌。

許月蓉的白嫩的俏臉瞬間紅腫,眼淚在眼中打轉不敢掉下來。

“和你那賤人娘一樣賤。我告訴你,這段時間你就在正樂堂安心待嫁,你要是再敢給我整出什麼么蛾子,我饒不了你。”

“母親,母親饒了我,我不想去邱家。”許月蓉顫抖著,但還是大著膽子求饒。

鄧氏冷哼一聲:“由蘭一點腦子全用在自己身上了,一點都沒傳給你,一個蠢貨,還想著日後奔什麼好前程。”

許月蓉眼中都是絕望的光。

鄧氏冷聲道:“劉姑姑,給四小姐收拾一間屋子,派人日夜看守,直到她出嫁。”

“是!”劉姑姑利落地答應,便招手讓人去收拾屋子。

許月蓉已經沒有了力氣,方才被打到的膝蓋窩還在作痛。

鄧氏被氣得不輕。

劉姑姑把許月蓉關進了屋子,回屋就看到鄧氏在發呆。

“大夫人,時間不早了,該歇息了,明日就該準備三小姐的及笄之禮了。”

鄧氏雙眼失神,好半天才回過神,緩緩問:“柔兒怎麼樣了?”

“二小姐恢復地不錯,董姨娘找了三小姐帶來的大夫,上藥什麼都方便很多。”

“那就好。”

“大夫人,三小姐和太子殿下的十五歲生辰同日,咱們要怎麼辦,請帖都送出去了,可是他們肯定都要進宮。”

鄧氏疲憊地按了按太陽穴:“淑妃娘娘派人傳信,她是及笄之禮,太子殿下十五歲生辰,陛下吩咐過,先辦及笄禮,晚上辦太子的生辰宴。”

“是!”

鄧氏的眼中忽然射出一道利光:“我讓你準備的都準備好了麼?”

“都備好了。”劉姑姑說道,頓了頓,猶豫地說道,“大夫人,真的決定好了嗎?”

鄧氏毫不猶豫:“許家的名聲哪裡比得上我的女兒,賠上就賠上吧,柔兒必須在我名下,必須以嫡女身份出嫁。”

“可是,這樣一來,只怕皇上會震怒。”

“震怒,最多罰個一年半載的俸祿,可是女兒家的一生,是何其重要,我已經缺席了十六年,我能做的不多。”

鄧氏情緒低落,劉姑姑聞言不再多言,為鄧氏收拾好床鋪,便退到了門外。

而鄧家的人等了一天,還沒等到許家傳來的訊息,只能繼續等。

許銘少見地歇在了董姨娘那兒,只聽說今日董姨娘打扮地極好看,傍晚在院子裡遇上,許銘就去了她那兒用飯,晚上便歇下了。

許銘已經有很多年不曾踏入妾室的房門,鄧氏的日子一直以來順風順水,而如今操心了女兒的事情,也顧不上許銘如何,很快便睡著了。

次日一早,聚銀街上的生財錢莊就被官兵團團圍住了。

引得路過的人頻頻側目。

生財錢莊的大門敞開,有人用力地往裡張望,想看看裡面的情況,然而官兵進去之後,便看不見什麼情況了,生財錢莊是聚銀街最大的錢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