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人和阮夫人緊張地望向門口。

府丁開啟門,就見江葵出現在暗色中,手上還拖著個龐然大物。

江葵臉上帶著笑,有些吃力地把那東西拖進來扔到地上,對著府丁說了什麼,就蹦蹦跳跳地進了屋,府丁跟在後面把那東西拖了進來。

“小姐,您果然沒說錯,我大概判斷了一下射箭方位,到了那兒,阮大人的人在周邊搜尋,真的發現了打鬥的痕跡,還有血跡,我循著血跡一路找了過去,就看到這個人正從一個破房子裡出來,我就把他抓過來了。”江葵說道。

楚嬌點點頭,府丁就把楚嬌抓回來的人拖了進來。

是個身穿黑衣的男人,還在昏迷之中,左肩有劍傷。

阮大人沉聲道:“來人,搜身!”

侯在一旁的官兵上前翻過那人,上下搜尋一番。

“大人,有腰牌。”一個官兵搜出了一枚腰牌,恭敬地遞給阮大人。

阮大人接過腰牌,念出了腰牌上的字:“杜鵑院。”

“這是什麼?”阮夫人問道。

司琴不由地驚訝地出了聲:“杜鵑院?”

“司琴姑娘知道?”阮夫人問道。

司琴聞言有些為難地看向楚嬌。

楚嬌心中不禁有些驚訝,知道許月蓉蠢,但沒想到能蠢到這個地步,居然會讓人戴著腰牌出門幹這種事,看來,目前還是留著她更好,日後說不定還能用到她。

大齊大戶人家的下人和護衛都會有一枚腰牌,就和宮中一樣,這枚腰牌是身份的證明,出入府門,出去為府上採買什麼都需要用到腰牌。

一般人若是想派下人出去幹什麼隱秘的事情,多半不會派明面上登記在冊的人,更別說帶著腰牌的護衛。

楚嬌平靜地道:“國公府四小姐的院子,就是杜鵑院,不知道還有什麼其他人家有沒有這個院子。”

阮大人咬牙切齒:“這許家一家壞種,欺人太甚。”

阮夫人碰了一下他的胳膊肘,瞪了他一眼。

阮大人這才反應過來,有些歉疚地對楚嬌說道:“對不起啊三小姐,本官沒有說你的意思,你冰雪聰明,冷靜判斷,這才這麼快找出這麼多線索,我們夫婦二人,是打從心底裡感激你的。”

阮夫人附和道:“對對對,三小姐和許家其他人不一樣。”

楚嬌不以為意地笑笑:“無妨,還是儘早找到阮小姐的行蹤比較重要。”

府丁將黑衣人綁到院子中間,一盆冷水從頭上澆了下去。

安靜片刻,地上的黑衣人才咳嗽了幾聲轉醒。

“說,我女兒在哪兒?”阮夫人抽出長劍抵著黑衣人的脖子。

黑衣人沉默著,他很清楚,若是說出四小姐的名字身份,他也就離死不遠了。

楚嬌見狀上前一步,按下阮夫人手中的劍。

從阮大人手中拿過腰牌,遞到他面前冷聲道:“你是國公府四小姐的人,對不對,這枚腰牌,是從你身上搜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