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星河聽出樂泉話裡不願意他走的意思,“明天再來看你。”

商傲兒卻道:“再陪陪我,把我落下的功課給我補了。”

梁矜上忽然意識到,剛剛的違和感從哪裡來的——

商傲兒明明餘光看到她了,但一直掠過她,好像沒這個人一樣。

梁矜上心裡有了一個猜測。

晁星河見梁矜上一直站在外面,好心招呼她一起進來坐。

梁矜上先看一眼商傲兒,見她目光閃躲了一下,倒沒有真正阻止,便走了過去。

有晁星河在中間調節氣氛,還能時不時聊兩句。

過了半小時,晁星河說自己晚上約了人打遊戲,必須得走了。

說走就走,也不肯留下吃晚飯。

房間裡只剩梁矜上和商傲兒。

“傲兒。”梁矜上叫她名字。

“嗯。”

梁矜上:“你生我氣了?”

“沒有。”商傲兒頓了幾秒,才問她,“你來找宮唸的?”

前天在醫院,商傲兒還在跟梁矜上爭辯,她跟宮唸到底誰跟梁矜上更親。

今天卻直接問梁矜上是不是來找宮唸的。

一定是知道了什麼,

梁矜上默了默,“不,我來看看你。”

商傲兒撇開臉,“沒什麼好看的,我過幾天等傷口長好了,就要出國去做修復了。”

梁矜上說了些寬慰的話。

她自己不是疤痕體質,當年跟司榕一起掉進洪流,被一棵巨大的古樹擋住了,撿回一條命。

後來,還救起了下水搭救司榕的商遇城。

那回在洪水裡,她和商遇城的腹部一左一右,各被一塊根尖利的樹枝劃傷了一道。

後來,商遇城和司榕因為傷情更重,被提前用直升機接走了。

梁矜上在當地衛生所簡單處理了傷口,後來便提前回了學校。

與商遇城再無交集。

只是,她沒想到那次意外過去的三年後,竟然會去商家做家教。

更沒想到,後來還有機會看到商遇城不穿衣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