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樓曠才會含糊其辭地告訴梁矜上“商遇城很快就會來找她。”

因為他們在同一個醫院。

可是沒想到的是,梁矜上卻堅持要提早走。

樓曠又不能說破商遇城就在醫院的事,否則牽扯上司榕,恐怕眼前這位正蜜裡調油的未來夫人,就要更生氣了。

所以樓曠只好聽令,開車送她回家。

回觀瀾庭院。

商遇城打了幾次電話,樓曠也沒有接電話。

樓曠的電話,二十四小時都能打通,接通時間不超過十秒。

這是他跟了商遇城十年,第一次接連幾個電話都沒接。

放在以前,商遇城都能直接判斷樓曠出了意外。

但是今天,後面幾個電話都是被掐斷的。

他就大概猜到,是什麼情況了。

商遇城面無表情地舔了舔後槽牙,靠著柱子歇口氣。

他這樣的人,不管是什麼原因、甚至不論是不是他理虧在先,被人掛電話這種事,都鮮少有人敢做。

商遇城皺著眉,目光掠過急診大廳。

忽然定在剛才自己被人圍著站過的位置。

因為那排長椅上的幾個人,看著他的目光帶著太明顯的“仇富”情緒,所以商遇城在走之前是掃過他們一眼的。

剛剛沒意識到,現在腦海裡卻一閃而過,一個圓圓鼓鼓的後腦勺。

扎著慵懶的丸子頭,隨意套的那件粉色羽絨服很眼熟。

是梁矜上!

她就坐在那裡,他竟然沒看出來。

商遇城一下站直了身體。

她關機、她任性地結束通話樓曠電話,都有了解釋。

……

梁矜上回到觀瀾庭院。

她下了車,又轉回來,禮貌地對樓曠道:“樓曠,你的手機今晚能借我保管一晚嗎?”

樓曠知道她的意思,不想讓商遇城知道她跑回了自己家。

“可以。”樓曠撩起外套,讓梁矜上看自己內袋裡的其他幾個手機,“你要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