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泉看著跟盧鏡年的聊天介面發呆。

現在能彌補梁矜上最好的辦法,就是在清醒的狀態下,厚著臉皮再找一次盧鏡年。

詢問清楚她跟司榕的感情狀況。

但樂泉發現,這很難。

昨晚,她是在喝醉的情況下,用了“幫梁矜上查探訊息”的藉口自欺欺人,去找了盧鏡年。

但這好不容易蓄滿的勇氣,全都傾瀉到鄭爵這個冤大頭那裡了。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第二次想要去找盧鏡年,問他跟司榕的感情狀況,對樂泉來說是一件很難的事。

他們的聊天頁面,曾幾何時,永遠是滿滿當當,每天都有話說。

當然,都是樂泉主動找他聊,聊了五六句,才可能得到他一句回覆。

哪怕是這樣,樂泉也甘之如飴。

只不過到最後,他們的聊天記錄,停留在那一句——“鏡子,其實我沒有把你當哥們,你能不能不要出國,為我留下來?”

這是他們聊天的最後一句。

說明盧鏡年什麼都沒回復。

他用沉默,展現了他的態度。

自那以後,樂泉告訴自己要忘記他,清空了所有的聊天記錄。

她以為司榕嫁去米國,而盧鏡年追隨她而去,他們三個人之間,雙雙都不會再有交集。

沒想到會有這一天。、

司榕離婚,盧鏡年的痴心終於等到了機會。

而她,也會因為為閨蜜出頭而再一次主動……

在回家路上,她撥通了商遇城的電話。

他那邊應該是晚餐時間。

商遇城很快進接了起來,跟梁矜上打了招呼,“矜矜,怎麼了?”

“遇城,我有個事想問你。”

商遇城幾秒後才心不在焉地回她,“嗯?你想問什麼?問吧。”

梁矜上:“我有個事要問你,你送我的婚戒,你給別人戴過嗎?”

商遇城那邊的人聲忽然嘈雜起來,梁矜上依稀聽到幾個“醫生”“流血”等英文關鍵詞,“商遇城,你在醫院?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