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商錦康的眼中釘肉中刺了,要真是鬧一場大的,那梁矜上就是嫌日子太平順了,自己給自己找事兒。

梁矜上原本的心情就不如何。

一晌貪歡,後果自負,身體不適也就算了。

可是醒來除了那一絲賤疼賤疼的甜蜜之外,其他想起來的都是不開心的事。

更可惡的是,她找不到罪魁禍首,連想找商遇城撒氣,他都百依百順,讓她找不到點。

梁矜上踹開商遇城握在腳踝上的手,晃悠悠地自己站起來。

抽筋是不疼了,白皙的膝蓋上那塊於傷夠刺眼的。

商遇城又要伸手來抱她,梁矜上拍開他的手,找事一樣地發洩“你沒有自己的事要做嗎?能不能別在我面前晃悠!煩死了!”

看到他就想到司榕,想到商錦康。

害怕被灼傷。

但又鬼迷心竅地渴望被他灼傷。

梁矜上都快被心底撕扯的不甘給折磨瘋了。

商遇城特意空了半天出來陪她,工作能推的都往後推,不能推的也由萬能助理安風頂上去了。

但再好性子的男人也不可能一直做小伏低。

更何況商遇城的性格底色就是高傲。

商遇城頓了頓,淡著嗓子,“原本想著你可能需要我在身邊。如果你不需要我的話,那我去上班了。”

見梁矜上沒什麼反應,他真的打算起身。

但湊巧的是,樂悠的電話就在這時打了進來。

是辦公室的電話打的,商遇城當著梁矜上的面接了起來。

“遇城。”樂悠柔柔的嗓音很輕,但以梁矜上跟商遇城的距離,完全能聽出是她的聲音。

商遇城沒有應,冷聲反問道:“我上次怎麼跟你交代的?”

在公司,要叫他商總。

樂悠不知為何沒有改口,而是繼續說道:“這邊有一位姓尚的先生,秘書處沒有他的提前預約單,但他說你昨晚跟他有個口頭約定,想問問看你是不是要親自見他”

商遇城被提醒了,才依稀記起來,昨晚在酒吧好像確實說過讓尚一鳴到南天找自己。

但那隻不過是為了打發他,隨口說的。

像這種檔次的人和事,還不勞他自己費心去接待。

“嗯,你問他有什麼事,就處理了,不需要彙報給我。”商遇城公事公辦地說完,目光往下一瞥,看到梁矜上冷淡抽離的神色。

忽而又轉口道:“我等下就來公司。在我來之前把他打發走。”

“好的。”樂悠掛了電話,對拘謹地坐在對面的尚一鳴露出一點淡笑,“你看,我就說了,你要交給遇城的東西,我都可以替你轉交的。”

……

商遇城沒將這點小插曲放在心上,起身低眸,看著梁矜上。

“真的不用我陪?”

梁矜上空蕩蕩的,還發著酸,面上卻倔著,“嗯。”

“好,你今天在家好好休息。”商遇城真的往房門口走去,“我下班會早點回來。”

梁矜上瞪著商遇城的背影,咬著牙,腮幫發酸,“我要去醫院看我爸爸!”

商遇城頭也沒回,“讓樓曠送你。”

“啪嗒”房門被關上。

梁矜上的心一下子也空了,昨晚一整晚沒休息的眼眶脹得發疼,沒想到居然還能超負荷工作。

幾乎隨著房門被關上的聲音,淚就盈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