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這對男女在二十分鐘前還親密無間地打算開展一場晴事。

梁矜上沒想到商遇城反而來指責自己。

聽他如此理直氣壯,梁矜上疑惑大起,“難道你還有別的話要說。”

“當然。”商遇城深不可測的眸子一直盯著她的臉,冷冷道,“三天後,我是打算帶女人回去參加家宴。但那個女人今晚拒絕了我的‘分手P’。”

梁矜上:“……”

她舔了舔唇,“你什麼意思?”

“聽不懂算了。”商遇城心高氣傲,兩人看似針鋒相對,實際還是他低了頭,給出瞭解釋。

梁矜上腦子一轉,如果商錦康因為不喜歡自己,而故意說出那些挑撥的話,倒也合理。

但她沒想到商遇城居然打算為了自己跟商錦康公然對著幹。

“商遇城,你三叔不會答應的。”梁矜上想到當著商錦康遭受的羞辱和驚魂,“為了我自己的小命著想,我也不想再出現在他面前。”

“今晚的事,不是我三叔做的。”商遇城淡淡給出解釋。

梁矜上不忿,“你憑什麼這麼說,你查過了?”

商遇城之所以會找到晁荊玉的醫院。

當然是因為那個幾秒就結束通話的電話。

他憑著直覺,把電話撥了回去,從村民那裡瞭解過事情經過,就帶人趕了過去。

撲了個空後,又趕到了晁荊玉的醫院。

這一路上,該查的都查過了。

“我三叔不會做這麼明顯粗糙的事。”商遇城沉聲分析,“再說了,他知道動了你會惹怒我,在找到更合適的接班人前,他不會做這種蠢事。”

還有就是晁荊玉。

商錦康的人,絕對不可能傷到晁荊玉,哪怕只是小傷。

但這點商遇城懶得說,又不是他的加分項。

梁矜上撐著腦袋。

在這番相互剖析之後,她之前的想法全都被推翻了。

商遇城沒打算甩了自己跟樂悠確認關係。

商錦康也沒有因為痛恨自己有個罪犯父親,就派人從監獄一路跟蹤,而認為創造車禍。

她的腦子轉啊轉,忽然冒出一句,“商遇城,你三叔是什麼時候知道我的?”

她有一種直覺,商錦康討厭自己,不是一天兩天了。

商遇城目光如幽泉,靜靜地看著她。

他沒有直接說話,梁矜上內心的猜想卻越來越深篤,“他不是第一次知道我,是嗎?”

商遇城看著梁矜上清澈的眉眼。

純黑色圓圓的瞳孔,比他見過任何一雙戴著美瞳的眼睛都乾淨。

商遇城薄唇一動,“是。”

梁矜上向後靠到座椅裡,眼睫閃了閃,“一年多前,那個你對他說出‘她一個勞改犯的女兒,還想成為商太太”的人,就是商錦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