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遇城視線冷靜地看著她,淡淡地吐出一句,“先洗澡,再兌現剛剛承諾的事。”

梁矜上醉酒的腦子反應慢了半拍,等她反應過來,臉上不紅反白,“無恥!”

“我怎麼無恥了?”商遇城將她亂動的雙手鉗制著,輕而易舉地褪去了她的衣服,“我跟你ZA,天經地義。”

泡澡太費時,商遇城直接把人帶進了淋浴間。

水流衝下來,將兩個人從頭到腳打溼。

梁矜上把頭髮犁到後面,那雙明亮的眼底,醉意兩三分晃晃悠悠,更多的是透出來的冷意。

商遇城低眸,與她對視幾秒後,忽而抬手攏住她的後腦勺,低頭吻了下來。

水的溫度偏低,他們之間這個吻,也沒有幾分情熱的溫度,簡直不能稱之為吻。

梁矜上在掙扎間,嗆了幾口水。

商遇城退開一點,看她咳了一陣,臉上終於有了一點血色。

“滾開,別碰我!”梁矜上啞著嗓子,聲音不高。

商遇城卻更加用力地吻下來,這一次,力道要大得多,梁矜上被抵在牆上,臉頰被他單手掐著,扣得死死的。

親了又親,吻了又吻。

狂亂的氣息兜頭而來,幾乎讓梁矜上有一種在浴室就要在劫難逃的錯覺。

但商遇城最後還是放開了她,用力地抹一把梁矜上紅腫的嘴唇,將人用浴巾包起來,抱了出去。

這一通折騰,梁矜上的酒意已經被散了個乾淨。

商遇城要給她吹頭髮,她冷冷地拂開他,“你出去,我要穿睡衣了。”

商遇城卻已經開啟了吹風機,淡淡地說了句,“待會兒也是要脫的。”

梁矜上抬眸,冷嘲道:“商遇城,你怎麼有臉在這種時候、還跟沒事人一樣,想這種事?”

商遇城修長的手指從她的髮間穿過,輕柔地按撫,“我知道你這兩天壓力大,一場放鬆身心的晴事,正好能夠助你入眠。”

沒等梁矜上開口,他又不疾不徐地加了一句,“更何況你剛剛才向我表達了需求,我怎麼能不滿足你?”

梁矜上說的那句要換個男人試試看,當然是為了氣他。

但在看到商錦康從方信鷗病房裡走出來的畫面,梁矜上在那種撲面而來的窒息感之下,何嘗沒想過——“商遇城,你在裝什麼不懂?我要跟你分手,難道你聽不出來?!”

商遇城皺著眉,目光一下就陰沉下來,“這次的事,我做得不對。你可以隨意發洩你的不滿,但是不輕易把‘分手’掛在嘴上。沒有男人喜歡聽這個。”

梁矜上冷冷淡淡地反問道:“難道你認為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我還是在‘輕易’提分手?”

商錦康把她爸爸折騰得只剩下一口氣,就為了逼她跟商遇城分手!

無論如何,她跟商遇城都在這次傷害事件中,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但她在憂心彷徨、選擇兩難的時候,商遇城做了什麼?

他隱瞞了商錦康的所作所為,反而欺騙她,把商錦康做的那些事攬在自己頭上。

要知道,對著商錦康,梁矜上還有地方發洩自己的憤恨。

但面對商遇城,她做不到恨他罵他,那些滔天憤怒和愧疚反將一軍,最後都只能傷害到她自己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