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著對商遇城的瞭解,晁荊玉知道他絕對不可能開這麼大的玩笑。

所以很快就接受了商遇城的說法。

但隨之而來的卻是更多不解。

“可你那年不還是在斯坦福念MBA?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回國的?”

以他倆的關係,商遇城跑回錦城幹架,還在醫院躺了那麼多天,他居然什麼都不知道?

商遇城淡淡道:“下次有行程,先給你打報告。”

“……”晁荊玉度量大,不跟他計較,“可你為什麼不把這件事告訴矜上?難道你不知道梁西洲和南意誤會了她這麼多年?”

不知道。

商遇城面無表情地看他一眼,“你什麼時候知道,我就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如果不是那天在覓安胡同,他旁聽到梁西洲聲嘶力竭地朝晁荊玉控訴梁矜上有多“自私惡毒”。

他壓根不知道那癱子這麼多年誤會了什麼。

晁荊玉:“既然知道了,為什麼不說出來?”

至少截止到今天,梁矜上還是不知道當年的真相。

商遇城反問,“你覺得,現在讓她知道,她是會開心,還是更痛苦?”

當然是痛苦。

梁矜上對南意兩人的愧疚,是一柄雙刃劍。

正是因為她還懷有那份愧疚,才在這次南意報復她的滅頂之災中,沖淡了一部分恨意。

不至於像當年的南意一樣,陷入抑鬱自棄的深淵。

“沒有讓你現在告訴她!”晁荊玉難得主動抽菸,夾著煙的手重重一頓,“在她出事之前,你有無數次機會替她伸冤,她就不必承受這次無妄之災。……你這混球不告訴她,反而來告訴我,有什麼意義?”

一頓酒反而喝得糟心。

“為了你好。”商遇城暗滅菸頭,淡淡道,“作為你的好兄弟,讓你早點絕了那些妄想,趕緊去找個女人。”

晁荊玉:“……”

“商遇城,你真是好樣的。”晁荊玉忽然有個荒謬到自己都不敢信的想法,“別告訴我你自從救了她,就愛了這麼多年。”

商遇城撐著額角,毫不猶豫地否認了,“你是沒見過她那時候什麼樣。”

晁荊玉還待說點什麼,商遇城的手機響了。

……

梁矜上果然如晁荊玉預料的那樣,半夜醒了過來。

胸悶得難受,尤其是在發現商遇城壓根不在家的時候,心臟更是空落落的。

這都快到十二點了,商遇城能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