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矜上大臊。

剛剛是商遇城偷襲她。

要不然她怎麼可能在樂泉鬧分手的關口做這種刺激她的事?

梁矜上忙不迭躲開商遇城,撐著他的腿想要站起來。

商遇城偏偏圈著她的脖子不讓她起身,還摟著她繼續刺激樂泉,“你是分手了,你閨蜜還沒分手,有什麼私房話不能明天說?”

樂泉:“……”

這些男人沒一個要臉的,成天腦子裡想的只有那一件事麼!

梁矜上警告地看了商遇城一眼,扭頭哄人,“樂泉,大晚上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決定。我覺得你今晚還是冷靜一下,明天再想該怎麼做。”

樂泉嘴角一耷,“我聽出來了。你也想讓我快點走,你們可以繼續沒羞沒臊。”

“……好吧。”梁矜上坐得離商遇城遠一點以示清白,“那你說說看,鄭爵到底做了什麼讓你不滿意的地方,你一定要甩了他。”

剛剛樂泉說了一大通,她沒聽明白。

雖然其中有商遇城一直在拐帶她開小差的緣故,但主要還是樂泉自己語焉不詳。

樂泉張了張嘴,又看了商遇城一眼,有些私房話實在不適合當著商遇城的面說。

昨天晚上的事是一個意外。

鄭爵大概一向奉行的都是“有宵夜就有過夜”,帶女朋友回家是順理成章的事。

他大概也沒想到樂泉長這麼副勾人的長相,平時看起來還言行無忌,居然是個雛兒!

一夜酣暢。

今天早上他守著睡夢中的樂泉想了一上午,在她醒來後,就向她求婚了。

——而樂泉落荒而逃。

“算了,我還是回家吧。”樂泉意興闌珊地起身,“我也是腦子糊塗,怎麼會想到來跟你傾訴的?”

沾了一身戀愛的酸臭味。

梁矜上不太放心,想送她下樓。

樂泉平舉手一擋,“別送了,繼續親嘴兒去吧。”

梁矜上:“……”

樂泉這一走,客廳裡陡然安靜了下來。

剛剛當著第三個人的面,她倒是對商遇城的親暱之舉很泰然。

現在只剩下二人世界,梁矜上卻一下子不知道手腳該怎麼放了。

昨晚情炙欲濃,一切發生得順理成章。

而今天,兩個人在彼此清醒的情況下,梁矜上連跟商遇城對視一眼都想逃。

那雙眼睛盛滿慾念,如同起了大霧的密林,梁矜上快成了迷途其中的小鹿。

“我……我先去洗澡了。”她儘量神情自然地從商遇城身邊走過。

他紋絲不動,卻在擦肩的瞬間捉住了梁矜上的手腕。

客廳牆上有一片裝飾的馬賽克牆磚,梁矜上被按在上面,兩片蝴蝶骨硌得不舒服。

“你先放開我。”

商遇城遮住背後的燈光,身影慢慢覆下來,停在距離她唇的一線外,“閨蜜說的話都不聽?”

梁矜上偏了偏頭,“我怎麼不聽了?”

是樂泉自己不肯傾訴了啊。

商遇城勾了勾唇,繼續覆下來,唇齒相接,含糊地誘引,“聽話就好,那就親一會兒。”

原來他要她聽的是樂泉最後一句。

有了親吻,接下去的一切順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