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意卻已經不耐煩了,“我不想再解釋第二遍。我跟你合作不是無條件的,你今天就把一百萬打到我指定的賬戶。”

宮雪苑接過那張寫了賬號的紙,在看到那個名字時,顯然怔了一下,“你這……你把錢都給他了,你自己呢?我先跟你說好,這件事所有的責任你必須擔起來。不能讓商遇城找上我,我做完這一票,就飛A國了。”

宮父宮母在破產後都已經逃去A國。

宮雪苑已經買好三天後的機票,宮念暫時是顧不上了,她準備一個人先去投奔父母。

去了A國,她可以整形把臉上身上的疤去掉,重新找個有錢人。

至於南意……

誰管她死活!

宮雪苑想到報復梁矜上後那痛快的心情,笑得連臉上的傷口都痛了起來。

但表面上還是要做足功夫,“你也不用怕,照我上次教你的,讓梁矜上錄一個免責影片好了。拿著這個,就算上了法庭,你也能脫罪。”

南意:“你上次那套話術是怎麼說的,我不記得了,能不能再教我一次?”

“哎呀,我再最後給你演示一遍,聽好了!——我,宮雪苑宣告,自願接受南意施加給我的任何懲罰。一切後果自擔,與南意無關!”宮雪苑沒注意到南意的手機的角度動了,還在傲慢地指點,“你讓梁矜上把名字改成她的就行了!”

“哦。”

……

與宮雪苑分別後,南意一個人在外面消磨。

她走過南家居住的破舊老城、走過西街廣場,甚至還在覓安胡同外面看完一輪夕陽。

等到天擦黑,才回到觀瀾庭院。

屋子裡是黑的,看來梁矜上已經帶著行李箱離開了。

南意一個人在黑暗中坐了好一會兒。

桌上還有一壺新打的豆漿,還是用她早上說過的那幾種食材打的。

那個人大概以為,好不容易找到一樣自己喜歡吃的東西了。

呵。

梁矜上不知道南意回家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壺她特意打的豆漿倒了。

她跟商遇城一起吃了晚餐,在影音室看一部老電影,泰坦尼克號。

在看到郵輪撞冰山時,商遇城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看一眼手機,立刻鬆開攬著梁矜上肩膀的手,站起來走到外面。

陽臺的風有點涼,商遇城接起電話,“三叔。”

“遇城。”電話那頭是一道沉穩的中年男聲,“你明天飛E洲?航線已經批下來了?”

“嗯。”

商錦康:“我本來是後天的行程。這樣的話明天與你一道去吧,免得灣流送你一趟再飛回來。唔,明天你讓司機接我一趟。”

商家不止一架私人飛機,但另一架正好在保養期。

“怎麼好讓三叔遷就我的行程。既然您有需要,我讓機長去申改一下日期。”商遇城站得筆直,紋絲不動,“我讓秘書買張明天的機票就好了。”

“不用這麼麻煩!”商錦康在那頭笑了一下,真如慈父一般,“咱叔侄倆也各忙各的,好久沒碰面了。正好這次一塊兒飛,好好聊聊近況。”

商遇城頓了一下,語氣如常地應了,“好的,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