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矜上笑不出來。

都說女人的倒黴,都說從心疼男人開始。

更何況,她和商遇城之間,怎麼看他也不像是需要被心疼的那個。

但是如果真的如樂泉所說,樂悠馬上就要跟商遇城結婚的當口還在跟初戀來往,那商遇城也太……

太衰了。

宮雪苑給他戴帽子,樂悠準備著給他戴帽子,就連她自己,半年前也把商遇城刺激得不輕。

誰能不心疼這個綠雲壓頂的男人?

樂泉見梁矜上許久不言語,又自說自話道:「不過話說回來,樂悠那件事我也只是道聽途說,不一定作數。但商遇城揹著她跟你這個前女友還有來往,卻是不爭的事實。」

「你說,這是不是就叫綠人者,人恆綠之?」

她這樣說,就是把梁矜上也扯了進去。

「糾正一下,我沒有綠樂悠。」

「哦?」樂泉眯起眼睛,快速問道,「你現在難道沒有跟商遇城住在一起?」

「……有。」

「商遇城空閒的時間是不是大部分都陪著你?」

「是……但因為我快生了,身邊不能離人。」

樂泉笑問,「堂堂商氏的掌權人,連傭人也僱不起嗎?」

「最後一個問題。」樂泉托腮看著她,「你敢發誓說你對商遇城已經沒有感情了?」

梁矜上:「……」

她一言難盡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樂泉下了結論,「梁矜上,別再自欺欺人了。」

樂泉的話讓梁矜上恍惚起來。

她承認,自己對商遇城從未忘情,所以在跟商遇城住在一個屋簷下的日子裡,她每天都在提醒自己,要跟他保持距離。

但原來在樂泉這樣的第三視角里,她跟商遇城之間,根本就不清白。

不管主觀上是否做過什麼,但她確實是插入他人感情的破壞者。

梁矜上忽然抬眼,「樂泉——」

她的語氣讓樂泉警惕起來,「幹嘛?」

「我馬上要生了。」

樂泉掃了一眼她的肚子,「嗯,所以?」

「在我生孩子前的這段時間,能不能讓我住在你這裡?」

「……不是我不仗義,但你覺得商遇城會同意嗎?」樂泉瞅著梁矜上懇求的臉,不知道這丫頭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