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上面的幾道抓痕,看得樂泉牙根一酸,抖著手指,「鄭爵,你、你耍流氓沒夠是吧?!」

在她話音未落之際,鄭爵已經轉過身去,露出自己的後背。

「幫我看一眼。」

……確實是一片比較精彩的後背。

在搶眼的淤青之下,樂泉都沒空害羞那些抓痕了。

淤青十分新鮮的模樣,很顯然就是剛剛才撞出來的。

「……很疼嗎?」

鄭爵弓著背,用無聲代替嘆氣。

兩人稍微收拾一下,商量好不管愛恨情仇,先離開這裡再說。

樂泉感覺到鄭爵的步子比往日慢了許多,好心想扶著他走,卻被鄭爵堅決地推開了。

扶了兩回,都被拒絕,樂泉面上掛不住,乾脆自己大步走在前面。

直到到了地下停車場,鄭爵才喊她,「別走那麼快,照顧一下傷患吧?」

樂泉回頭,不滿道:「你剛剛不是走得好好的?現在塌個腰給誰看呢?」

鄭爵才沒這麼幼稚,再說苦肉計也要看物件。

樂泉可沒那麼好心。

他知道樂泉是因為什麼而不高興,只能反問她,「要是讓會所的人傳出去,我跟你在一起過了一晚,第二天是被你扶著走的,你想過外面會傳成什麼樣

嗎?」

樂泉本來還不想笑的,但是對上鄭爵的表情,實在沒忍住,大聲地笑了出來。

這一笑,把從早上醒來開始那些若有似無的曖昧和失序都沖淡了許多。

一路上樂泉開車,問鄭爵要不要先去醫院看看腰,鄭爵卻嫌丟不起那人。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回了西山公館。

下車的時候,樂泉一邊嘲笑一邊扶了鄭爵一把。

鄭爵回敬道:「最沒資格笑話我的人就是你。我這腰就算是勞損,也是為了伺候你……」

鄭爵話說一半,頓住了。

樂泉卻沒察覺,不甘示弱道:「活不行就承認自己不行。」

「咳咳。」

身後一聲清嗓子的聲音,樂泉倏地回過頭去,對上兩張似笑非笑的臉。

「你倆不是度蜜月嗎?!不對……你們怎麼找這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