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泉的僵硬,鄭爵當然不會感覺不出來。

說實話,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兩人雖然說的是協議婚姻,各取所需。

但他們兩個彼此都是敞亮的人,所謂的協議只有寥寥幾條。

首先是關於經濟上的,他們都很清楚自己的身家,既不貪圖對方財產,也不想糟蹋掉自己的,所以一定是經濟各自獨立。

其次就是關於對外形象,要扮演好「恩愛夫妻」,以免雙方父母看出端倪。任何一方在外面玩歸玩,必須處理好自己那些花花事兒。

當然這一條主要是用來警醒鄭爵的,誰讓他花名在外,風流不斷呢。

最後一條,就是如果任何一方遇到真愛,就和平分開,彼此祝福。

在擬定結婚協議的時候,樂泉並沒有想到還有關上門房裡的事。

而鄭爵是理所當然地認為這件事跟吃飯上班一樣尋常,肯定是要做的。

之所以這個月按兵不動,一方面是兩人剛轉換了身份,還沒有過緩衝期。

最重要的是樂泉一跑半個月,除了鄭爵偶爾主動聯絡她幾次,她簡直樂不思蜀,完全忘了自己還有個「新婚丈夫」在家獨守空房。

此時此刻,天時地利人和,而樂泉看起來精神煩躁急需安撫發洩。

所以,在沉默的幾秒過去以後,鄭爵抓著她的手不但沒有放鬆,反而開始使勁。

握著她削薄的足弓,將人往自己那邊拖去。

「喂,你——」樂泉聲音有幾分發緊。

但人已經不由自主地靠了過去。

黑暗中,鄭爵低低地笑了一聲,鼻腔音性感至極,像一股小電流打在樂泉的耳側。

鄭爵灼熱的呼吸湊近,樂泉手忙腳亂地出手去擋,在遮住他的嘴前還打到了他的鼻子。

鄭爵「唔」了一聲,聲音在她掌下變得很模糊,「罵人不夠,還要打人了?」

樂泉氣急,「你、你想幹嘛呢,嗯?」

鄭爵沉默了一會兒,「……你啊。」

他的音量不高,又被樂泉的手擋著,害她一時聽不清楚,還問了一句,「什麼?」

鄭爵扯了扯嘴角,沒複述。

但樂泉卻覺得掌心癢癢的,沒辦法,又只好鬆開自己的手。

但下一刻就抵住了鄭爵的胸膛,威脅道:「你別亂來!」

「我亂來什麼了?」鄭爵混不吝地笑,「自己老婆跟我在一張床上躺著,我要是什麼都不做,才是亂來吧!」

樂泉:「誰是你老婆!」

「我把證拿來給你看?」

樂泉晃了晃腦袋,「別胡攪蠻纏啊!咱倆的協議上可沒寫我還要跟你睡覺的。」

「你也沒寫不跟我睡覺。」鄭爵回了一句,又在樂大小姐發飆之前,哄道,「好了好了,沒事的。婚姻法上寫了的,允許你跟我睡覺。別怕。」

「怕你個幾把!」樂泉氣死了。

這人根本就是在強詞奪理,胡攪蠻纏,趁虛而入!

鄭爵不贊同道:「女孩子不要整天幾把幾把的。」

「我就要說!我怕你個……啊!」

樂泉萬萬沒想到,他會突然一下翻身壓過來。

她原本抵在他胸前的手還被他貼心地摔到兩側,以免壓到她。

樂泉那點反抗的力氣,在他面前竟然不堪一擊。

他不僅壓過來,還做了個十分下流的動作,讓她整個人都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