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滿月託著腮,百無聊賴地問,「你平常也是這麼會說話嗎?」

甜言蜜語的男人是很容易在女人圈吃開的。

尤其是,那些漂亮又不少錢的女人圈,更是如此,封滿月都不用想就能預料到,對方在「富婆圈」裡無往不利的樣子。

但她只覺得膩歪。

賀遼極小幅度的搖了下頭,道:「我這麼夸人,是生平第一次。」

封滿月小小地哼笑一聲。

鬼才信這套說辭。

賀遼久久無言,半晌才道:「你不相信我?」

「我們是陌生人,」封滿月提醒:「不相信第一次見面的人說的鬼話,這不是很正常嗎。」

賀遼做出一副心碎樣,看著無動於衷的封滿月,試圖騙取她的憐惜。

因為一個女人最開始動心的訊號——

就是產生對對方的憐憫、同情或是諸如此類的情緒。

但封滿月眉頭都沒動一下,堪稱鐵石心腸。

賀遼:「……」自討沒趣摸摸鼻尖。

可他這人好像天生不知道什麼叫尷尬似的,短短几秒後,他臉上的笑容又洋溢了起來。

封滿月看著都愣了,佩服對方的好脾氣。

賀遼侃侃而談:「那好吧,為了讓你相信我的鬼話,看樣子我們得多見幾次面了。」

封滿月凝神,「那倒不用。」

指不定她過兩天就走了。

「為什麼不用?」粼粼海面折射著水光,男人驀然站了起來,他背後是廣闊的天和地,星星也好似在為他撐腰,這是一種與賀小缺完全不同的荷爾蒙魅力,「你是初次來島上旅遊的吧,想必對島上的事情一定不瞭解,但我呢——恰恰相反,對這島上的事無所不知。」

對於面前美男圖,封滿月無動於衷。

直到,她聽見了最後一句,「無所不知?」

賀遼點頭,「當然了,這裡的風土人情我說第一瞭解,沒人說第二。」

修長又白的大長腿架起,封滿月臂抵膝蓋,手掌托住下顎,眉眼風情嫋嫋,「行啊,那你說說看,我洗耳恭聽。」

燒烤架上的火光搖曳出噼裡啪啦的星火。

燒起又熄滅。

一頓BBQ玩的差不多了,和封滿月同行的同事看了看打算走過去的小周,又看向正和男人聊得融洽的封滿月,眼疾手快拉住人。

「你看他們聊得這麼投機,就讓他們再聊聊唄。」

小周:「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