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吃醋都沒資格,別說是賀小缺結婚的決定了。

賀小缺能看見女人木然站在房門外,一張微圓的小臉緩緩滑落兩行淚,看起來可憐到了極點。

很快,她回過神來,語氣更加尖銳:「賀小缺,我告訴你,我不會同意的!你不能和她結婚!」

亦是因為這件事,封滿月對他、對梁矜上至今都耿耿於懷。

賀小缺揉了揉而從盛囂口中吐出的胡說八道,約莫起源也是這件事。

因為只有這一回,他差點讓封滿月得了手。

下意識的,他想起了剛剛不小心擦過的紅唇,抬手一蹭。

口脂染上指腹,一股很淡的香味鑽進鼻尖。

和封滿月常用的那種香水是一模一樣的味道。

賀小缺躺到床上,唾棄的慾望在心底生根發芽,血管裡沸騰的熱流走全身。

或許是前兩次的不理想,以及過分的剋制和隱忍,這回,他悄無聲息地放縱了自己。

哐噹一聲。

賀小缺倏然抬頭望向門口,入眼是封滿月的臉。

緊跟著,他沉聲:「出去!」

聲音不大不小,可充斥了兇狠和驅逐的意味,讓封滿月心底不是滋味。

抿著唇,她低聲:「你兇什麼!楊姐喊你吃夜宵!要不是她讓我喊你,我也不稀罕來。」

封滿月剛剛和小姨打了電話,好不容易撒嬌矇混過關過去,把事情解決,就窩在沙發上和有一搭沒一搭和黎夢隨聊著天。

可能是因為調侃賀小缺的事,盛囂這回居然沒有再旁邊插嘴。

任由她和黎夢隨聊天聊地,以及談論了前段時間的事情,黎夢隨也看見了莊延回來的訊息,她溫柔地囑咐封滿月要小心,實在不行,還是住賀小缺家裡更放心。

封滿月撇了撇嘴,敲出一行字:他巴不得我被莊延綁走呢。

黎夢隨促狹一笑,一串語音過來:「怎麼會?我能看出來,賀小缺還是關心你的。」否則那個相親男也不會被賀小缺趕走。

封滿月:「……」

手指放下,封滿月想了想自己該怎麼回,又覺得怎麼回都不合適。

誰誰料這個時候,楊姐從廚房出來,說是煮了宵夜,她走不開。

讓封滿月幫忙去喊賀小缺,一起下來吃。

她這才結束了和黎夢隨的聊天,好心上樓來,通知他。

誰知道迎頭就是讓她滾出去?

封滿月越想越不是滋味,更何況,她本身不算一個聽話的人。

他要她出去,她就是要進來。

手往下一壓,她開啟房門,大大方方走進去。

賀小缺怎麼可能讓她再靠近,眉眼隱忍,他口吻比往日更冷下三分:「你一個女孩子,跑到男人的房間來,知不知道什麼叫做羞恥?像不像話?」

封滿月不服氣,大步向前,「我又不是第一次跑了,像不像話又怎麼了,反正不像話了。」

隨即,她好像注意到賀小缺身上的被褥,伸手就要扯。

「現在還早,你睡什麼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