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紅裙子不知道的是,當時賀小缺腦子裡想的是什麼畫面。

但是賀小缺自己是知道的。

所以賀小缺的臉色在一瞬間完全冷了下來,幸好女人剛剛被他教訓過,加上知道自己的話太過尖銳特別警覺,在意識到危險時立刻拉開門竄了出去。.

要不然,那個被賀小缺揮出來那個碎裂一地的花瓶,可能就先在她身上得到緩衝了。

賀小缺一個人回到酒店。

剛回到房間,把自己摔進沙發裡,手機就響了一聲。

他開啟手機一看,是遲彌回的訊息。

很簡單的一句話,「滿月沒事,就是有點醉了。你那兩個保鏢說你吩咐過要帶她回你住處,這會兒楊阿姨已經收拾好她,睡下了。」

既然人好好的,那電話就不必打了。

賀小缺的手指是手機螢幕上漫無目的地劃拉了幾下,不知怎麼的又點開了莊延的對話方塊。

他和莊延之間的聊天記錄十分單調,都是對方在給他發。

他從來不回。

跟這個人渣有什麼好聊的。

如果真的有事,賀小缺會跟他電話聯絡。

賀小缺的手指停在那張照片上,過了一會兒,把莊延的聊天記錄清空了。

大家都是男人,他很清楚,莊延在拍那張照片的時候,對封滿月存著怎麼樣下流的心思,才會將封滿月拍得那樣旖旎撩人,帶著股讓人瘋狂的墮落。

賀小缺將手機息屏扔到一邊,站起身來去冰箱裡拿了瓶冰水。

靠在陽臺邊,邊喝水邊望著窗外夜色,微微出神。

他在想,遲彌為什麼會將封滿月送到他家。

雖然,剛剛接到封滿月求助電話的那一刻,賀小缺對遲彌是有氣的,氣他沒有遵守對自己的承諾害封滿月涉險,所以才吩咐保鏢帶封滿月回他的房子不許她亂跑。

但賀小缺不會繞開遲彌做這些事。

換句話說,如果遲彌去救下封滿月,要帶她走,賀小缺的保鏢絕對不會攔著。

這是遲彌作為男友的權利。

但遲彌沒有帶走她,甚至沒有將封滿月送回她自己的別墅,而是毫不反抗地將人送回賀小缺家裡。

賀小缺想不明白,但又有一點點明白。

就是這點明白,讓賀小缺的心緒有些混亂。

賀小缺站在在濱城早春的夜風裡,站將瓶子裡的冰水一飲而盡。

而後,去洗了個澡。

這個澡洗的時間有點長,長到幾乎讓賀小缺覺得罪孽。

雖然,他是個正常的、甚至是比普通人精力要旺盛得多的男人,不嫖不招,偶爾發洩下精力無可厚非。

但他很少在這種時候想著或念著什麼人。

但今天晚上,賀小缺知道自己腦子裡一閃而過的那雙溼紅的眼睛來自於誰。

那是他跟封滿月最後一次見面時,看到的她的眼睛。

賢者時間前所未有地長,心底的空虛將夜晚襯得更孤獨。

賀小缺躺在黑暗中,扯了扯唇角。

是不是該認真找個女朋友了,老男人。

一定是身邊常來往的女性太少。

認真數了數,熟悉的也就是兩三個,梁矜上、封滿月和黎夢隨。

梁矜上在他心裡太乾淨,黎夢隨是人家老婆,所以賀小缺就算是再放空的時候,也不可能去意Yin這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