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驚訝地看她一眼,「小劑量的沒事。」

梁矜上還是說不用。

護士給她重新打上吊針,伸手掀開她身上的病號服,打算看一眼她的傷口,「你不但做了剖腹產,還有肚子的撞擊傷,青了一片呢,嘖。不疼嗎?」..

隨著護士掀開梁矜上病號服的動作,商遇城的目光也隨之看了過去。

除了包裹著傷口的紗布,其餘位置都光潔白皙,看不到一絲瑕疵。

護士也注意到了商遇城檢視的目光,看他看得專注,護士心裡暗暗感嘆。

這個男人是顯而易見的非富即貴,長得英俊也就算了,關鍵是那心痛的眼神一看就是在心疼老婆。

哪兒來的好男人啊?

可惜床上的產婦似乎對他一點也不熱絡依賴。

難道男人都是賤的,越不搭理越上趕著?

護士的目光,還有商遇城的目光都讓梁矜上不自在。

「咳。」她輕輕地清了清嗓子,「商遇城幫我把被子蓋一下,有點涼。」

護士見兩人還要說話,提醒商遇城注意一下點滴,然後就先走了。

商遇城的手拎起被子一角,不是蓋過來,而是更加掀開一點。

甚至動手將梁矜上敞開的病號服再往下解了一顆紐扣。

梁矜上的睫毛顫了顫,「你做什麼?!」

再禽獸也不至於如此吧?!

商遇城那雙總是銳利深沉的眼睛,死死地把梁矜上腹部***的肌膚都逡巡了一遍。

好半天才啞著嗓子問,「寶寶,你肚子上的疤呢?」

梁矜上古怪道:「紗布包著啊。」

商遇城目光抬起,深深地看進她的眼睛,「我問的是,六年前那道疤。」

梁矜上窒了窒,看著商遇城的眼睛慢慢地淡下來。

「你知道了?」

她還沒找到商遇城坦白,他就知道了,那肯定是樂泉說的。

不知道為什麼,在出事之前那麼強烈想要告訴商遇城的心,現在得知他知道後,梁矜上卻很平靜。

也許,心裡還是怨的。

從醒來那一刻,想起司榕對自己做了什麼,就開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