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矜上雖然嘴裡說著嘲諷的話,商遇城卻不以為忤。

甚至看著她的眼神還帶著淡淡的笑意。

不知道是不是因她剛生過孩子,她整個人的氣質都很柔和。

往日那種淡淡冷清的氣質被眼角眉梢的溫婉吹散,見者身心舒暢。

梁矜上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商遇城的回話,面露不解地看著他。

商遇城扯了扯唇角,「我在你手裡栽的跟頭更多。」

梁矜上垂下眼睫,笑了笑。

商遇城撓了撓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來面對自己,「不說話,心虛了?」

「我有什麼好心虛的?」

商遇城想到梁矜上兩度為了離開自己做的那些事,又愛又恨,「想賴賬?」

「我不賴賬,但我也不心虛。」梁矜上眯著眼睛看他,「我做過的事,跟司榕做的那些事,難道在你眼裡是一個性質的?」

商遇城的手換了個方向,攬著梁矜上的後頸,將人抱進懷裡。

「那倒不是。」

梁矜上靠在商遇城堅實溫熱的胸前,太舒服太好靠了,她靠著不想動。

唇角揚著淡淡的弧度,「你打算怎麼處置司榕?」

商遇城心裡已經有了成算,但還是要問問梁矜上的想法,「你想我怎麼處理?」

梁矜上一想到司榕背地裡做的那些事,嫌惡地皺起眉頭。

司榕雖然不像宮雪苑那樣毫無顧忌地將壞事做盡,但她背地裡做了那麼多損人利己的事,這些年吃夠了紅利,享受著從梁矜上身上偷走的幸運。

宮雪苑已經受到了懲罰,可司榕卻還維持著表面高貴的女神形象,甚至那些陰暗的過往就算說出來,也是不痛不癢,給她帶不來什麼惡劣影響。

就算從前的事不論,對於梁矜上來說,司榕這次差點害自己和小橙子一屍兩命,這筆賬卻不能輕算。

「故意傷害罪,怎麼也要進去關幾年吧?「梁矜上這樣說著,從商遇城的胸前離開,站直了看他,「不過我沒有實際的證據……」

雖然沒有實際證據,但司榕做的事卻是板上釘釘的。

只要商遇城肯站在梁矜上這一邊,什麼都操作不了?新

梁矜上幽幽地補了一句,「就看你是不是捨得了……」

商遇城淡嗤一聲,「你不裝可憐,我也不會放過她。她差點害了我的女兒。」

梁矜上盈盈地看著他,「我以為……」

商遇城:「以為什麼?」

梁矜上把原本要說的話吞下,轉而道:「我以為,你沒那麼喜歡女兒。」

是他自己說的,這些年又是商傲兒又是宮念,一個比一個嬌縱,他早就帶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