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小缺回頭,看到她紅紅的眼眶。

他沒

有再走回來,只是站在原地,「家寶,要好好的。」

梁矜上看著他揹著光站立的背影,越發覺得孤獨,「……小缺,你也要好好的。」

賀小缺抬手揮了揮,頭也不回地走了。

又住了兩天,等到了終於可以出院的日子,商遇城親自接她們母女出院。

車子一路開出去,二十分鐘後梁矜上才發現不是回雲水公館的路。

她原本以為是要送她們去月子中心,沒想到車子一拐,進了一個別墅區。..

「這是哪裡?」梁矜上看商遇城輕車熟路地開進別墅地下室,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商遇城漫不經心地回了句,「你說呢?」

說完就繞過車頭,把安全提籃的那邊車門開啟。

「小橙子,我們回家了。」

回家。

這兩個字無論何時都有魔力,梁矜上跟著暈乎乎地下了車。

這幢別墅是她從沒見過的商遇城的房產。

雖然以商遇城的財力來說,要置業是分分鐘的事。

但這房子肯定不是新買的。

誰也不可能帶新生兒住新裝修的房子。

家裡收拾得很乾淨,商遇城安排了三個照顧月子的人,包括月嫂都已經就位。

梁矜上的目光看來看去,忽然在玄關的玻璃隔斷處,發現了一個淡淡的印子。

她目光直勾勾的,商遇城也發現了她的異樣。

「看什麼?」商遇城把嬰兒提籃交給月嫂,走過來,「你要看什麼時候不能看,先上樓休息一會兒,傷口不難受嗎?」

梁矜上收回目光,掃一眼客廳廚房各忙各的人,「商遇城,這裡不會本來是你的婚房吧?」

那個印子顯然是喜字的印子,看起來像是剛被撕掉不久。

商遇城曾經在他們兩人單獨住在雲水公館期間,提到過婚房的存在。

沒想到他也沒避諱,直接承認道:「是的。」

梁矜上皺眉,恨不得搶了小橙子就走。

「你把我們帶到你的婚房是什麼意思?」梁矜上微微抬高了聲音,情緒激動嗆了一下,捂著肚子咳嗽起來。

其實她想問的是樂悠他到底怎麼打算怎麼處理?

光撕掉喜字有什沒用,只要婚約存在一天,她和小橙子就是名不正言不順的第三者。

商遇城連忙上手來扶,「別激動。」

梁矜上甩開商遇城的手。

她微微躬著身子,喘氣的幅度都小了,生怕傷口崩了。

看她氣哼哼的樣子,商遇城無奈只好先把最要緊的解釋說了,「是打算把這套房子用作婚房,但沒指定是同誰的婚房。」

還能是誰。

梁矜上提醒他,「你半個月前跟我說的婚房,除了你的未婚妻樂悠,這還能是跟誰的婚房?」

商遇城的注意力都在梁矜上躬下去的姿勢上,她說了什麼也沒聽到。

直接把人橫抱起來,要送她到樓上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