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泉總不可能越過樑矜上,直接去問商遇城。

樂泉想了想,「矜矜,你以後跟商遇城求證這件事的時候,麻煩再幫我問一件事,就當積德了。」

梁矜上覺得好笑,「什麼事啊?」

樂泉擺擺手,「等你要問他的時候,我再告訴你吧。免得你覺得我這人太八卦了。」

梁矜上挑了挑眉。

這算是報復她麼,也吊他胃口。

梁矜上:「我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問了,你如果不提前告訴我,到時候錯過時機可別怪我。」

其實樂泉也沒什麼正經事要問。

只不過當年夏令營發生的這一系列的事,太過撲朔迷離,讓她都感了興趣,就想幹脆把整個事件都弄個明白。

就像樂泉小時候看的偵探一樣,不能留著哪個疑點不解惑,那她會一直惦記在心裡的。

這一男兩女的關係,要她樂泉一直惦記著做什麼?

於是樂泉道:「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想讓你多問商遇城一句,當年如果真的跳下去是為了救你的,最後被司榕所救,還賴上他了,是什麼心情?」

樂泉說完,自己幸災樂禍地笑了一陣。

然而,坐在她對面的梁矜上卻沒笑。

不但沒笑,小臉上的表情還帶著點得意的促狹。

生動極了。

樂泉:「?」

梁矜上朝她笑了一下,這個笑容是她今晚笑意最深的一個笑容。

看得樂泉的心情也跟著好起來。

「想到什麼了,這麼開心。」

梁矜上帶著幾分神秘,「我跟你說,商遇城根本不是司榕救的。」

「嘁。」樂泉原本前傾的身子頓時向後靠到椅子裡,懶懶地坐著,「有意思沒意思啊,學商遇城麼,什麼都帶點反轉,你當拍電視劇呢?」

梁矜上一點沒受影響,還是笑著,看著樂泉的眼睛乾淨澄亮。

樂泉癱下去的身子又緩緩坐正。

梁矜上的食指蹭了蹭自己的眉尾,慢吞吞地說道:「關於商遇城跳下水是為了救誰,我是沒有把握給你準確的答案。但司榕真的不是商遇城救的。」

「當時,司榕在洪水裡已經被衝得幾乎昏迷過去了。至於商遇城,更是不同水性,完全失去意識了。」

「……然後呢?」

「我困的小山坳那時候已經漲起水來了,正好這兩個人被衝得撞到一根浮木上。我就把他們兩個都撈了。」

梁矜上的語氣,讓樂泉一點都不會懷疑她在說謊。

她真的太自然了。

但她說的話又太讓人不敢置信了。

「你確定自己沒在說胡話?」

梁矜上失笑,「我騙你這個有什麼好處?就算有見義勇為獎金,現在去申請也太晚了。」

「可是,司榕說是她救了商遇城!」樂泉立刻指出癥結,「你當年為什麼不站出來拆穿她。」

梁矜上告訴樂泉,「因為那次受傷後,我們三個人分別送到醫院。我養父病危,我請接下去一個多月沒回學校,再回去的時候,學校裡的傳聞,只有關於商遇城跳下水救司榕的事,並沒有你剛剛跟我說的這個。」

樂泉這才想起來。

關於司榕救人,她也是最近才聽說的,之前都沒有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