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一切,是不是就不一樣了?

梁矜上整個人失魂落魄的,樂悠顧不上問她怎麼了,因為這時,商遇城回來了。

樂悠先迎了上去。

「遇城。」

商遇城目光淡淡地掃了梁矜上一眼,而後便收回來,把注意力都放在樂悠身上。

「你怎麼來了?」

語氣不溫不淡的,但看起來對於樂悠的出現,他並沒有什麼不滿。

樂悠柔柔一笑,「你延遲了這麼多天也不回來,我想你了。」

商遇城也笑一下,「忙完就回去了。」

「那你什麼時候忙完?」

商遇城只道:「快了。」

這兩人旁若無人地交流,似乎當梁矜上和樓曠不存在。

樓曠還好,他一個貼身保鏢什麼沒見過。

以前梁矜上和商遇城在一起的時候,比這親密得多的畫面,樓曠看了都目不斜視,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

但梁矜上卻是顯而易見的處境尷尬。

她挺著個大肚子站在這裡,算什麼?

那邊樂悠還在說話,「下週我要去試穿婚紗了,你不回去陪我嗎?」

「陪。」

梁矜上垂著眼睛,聽著身後你來我往的對話,腦子裡還回響著樂悠剛剛透露的事。

如果她再勇敢一點,再咬牙待在商遇城身邊,是不是此時此刻,和商遇城討論新婚細節的人,就是她了?

梁矜上這小半生,被老天爺作弄得夠多了。

她以為自己早已經麻木。

但是,事關商遇城,她比任何一次都要不甘和怨恨。

心臟被情緒刺激著,感覺血液泵不出去,有些許缺氧的感覺。

身後的談話在繼續,她覺得自己沒必要再在這裡待下去了。

商遇城的正牌未婚妻來了,她就算再不識相地在這裡礙眼,商遇城也不會有閒心搭理她。

梁矜上往外走,走去按電梯。

身後很快傳來腳步聲,她的臉色太難看,不想回頭,就一味地按著電梯下行鍵。

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而且一聽就是男人的走路聲音。

梁矜上受不了地開口,「商遇城,樂悠都找來了,你還糾纏我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