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囂還有一句話,當著黎夢隨的面,肯定要維護賀小缺的尊嚴,沒有說。

這孩子八成就是商遇城自己的,商遇城不可能對梁矜上做什麼。

不管賀小缺擔心的是哪方面的,估計都不會發生。

正如盛囂所料,梁矜上被就近帶回商遇城居住的酒店。

好巧不巧,住的正好就是大半年前,梁矜上來星城時,賀小缺住的那個酒店。

更巧的是,商遇城住的,就是這個酒店頂樓的套房。

一家酒店再高檔,也不會有很多的總統套房。

商遇城住的,不是曾經梁矜上和賀小缺住過的那間,但只要是這個地點,加上當下的機緣,梁矜上立刻想起,自己為了離開商遇城,說過的那些混賬話。

其中最混賬最讓商遇城介意的,就是她說過,在星城與賀小缺同住的時候,曾經發生過差點擦槍走火的意外。

而那場“意外”,更是引出了腹中孩子是否是商遇城的風波。

在這樣的情況下,梁矜上被商遇城帶到這個酒店的套房,只覺得頭皮發麻後背發冷,一刻都代待不下去。

保鏢和司機住在樓下,只有他們兩個一前一後走在地毯上。

梁矜上鼓足勇氣,道:“商……商總,能不能麻煩你幫我開一個普通單間。”

她身上沒有身份證,自己開不了。

但讓商遇城幫忙替她再開一個房間,就真的屬於膽子太大,還把商遇城當菩薩了。

果然,商遇城淡淡地掃她一眼,“我沒有這個義務。”

他刷卡開門,見梁矜上還是踟躕在走廊上沒有動彈,商遇城扶著門站立,“我勸你還是跟我進來。”

“快點把事情解決了。我想你和我一樣,都不想多看對方一眼。”

梁矜上心頭一苦。

不是的。

她從離開商遇城的那天開始,就盼著能再看他一眼。

但她不可能把這樣的話說出來,這種“深情”,在商遇城眼裡大概連草都不如。

梁矜上遲疑了一會兒,就跟著進了商遇城的套房。

果然跟記憶中住的那個房間差不多,尤其是戶型,是一模一樣的。

梁矜上的腰疼得厲害,商遇城進屋就走開了,她也就自便挑了沙發坐下。

過了一會兒,商遇城就手拿一個杯子從廚房走了出來,裡面裝了半杯水。

只有一杯,不像是給客人倒的。

但看著也不像商遇城自己喝的。

更何況,那杯子還冒著熱氣,以商遇城的習慣,除非是喝的茶水,不然一般不喝熱的。

果然,商遇城走過來後,把水杯放在自己的面前。

過了一會兒,他拿起杯自顧自子喝了一口,“你有什麼說的?”

梁矜上現在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還能說什麼。

“沒有。”她頓了好一會兒,才道:“你問吧,來回答你的問題。”

商遇城將水杯一放。

因為力度的關係,還濺了幾滴在他自己的手背上,但商遇城就像沒有痛覺一樣,絲毫不介意。

“孩子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