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矜上說到後面,喉嚨都開始發酸,才停了下來,以免在商錦康面前失控崩潰。

商錦康對於梁矜上的不敬無甚反應,只嘲諷地勾了勾唇,“我是無所謂。商遇城對我懷恨在心,害的是他自己的前途。”

梁矜上撇開臉,重重呼吸。

她知道,商錦康說得是對的。

她跟商遇城要徹底分手,就沒有和平分手這條路,因為商遇城絕不會同意。

如果要走到決裂那一步,梁矜上把所有原因都歸到商錦康身上,以商遇城的性格,她走以後會跟商錦康鬥成什麼樣子。

她不敢想象。

現在,商遇城的羽翼待豐,跟商錦康硬碰硬,連兩敗俱傷都達不到。

梁矜上冷清地問道:“你有什麼指教?”

“你有一箇舊愛,賀小缺。他不是在錦城嗎?”

梁矜上對於“舊愛”的稱呼眉頭一皺。

而且,他怎麼知道賀小缺的?

商錦康老謀深算,顯然是有備而來,“三天前,遇城把他逼到懸崖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梁矜上覺得自己才是那個被逼到懸崖邊上的人!

“賀小缺怎麼樣了?!”

商錦康眯了眯眼睛,涼笑道:“你就用現在的樣子,去商遇城面前關心他,就夠了。”

梁矜上是徹底瞭解了這人有多冷血。

在這種時候,他還能籌劃讓梁矜上怎樣更決絕地離開商遇城。

如果梁矜上真的把賀小缺牽扯進來,以達到分手的目的。

商遇城將來恨的人,就不會是商錦康。

而是梁矜上了。

殺人不見血。

這就是商錦康的道行。

梁矜上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算是預設了他的提議。

“你先告訴我,賀小缺到底怎麼樣了?他如果死了,還怎麼給你利用?”

“沒死。”商錦康嘲諷道,“至少比遇城傷得輕多了。”

“果然一聽到他的訊息,就連商遇城的傷勢也沒那麼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