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簡單的一個墓地,但是陸柔有了安葬的墓地,梁矜上也有了可以單獨祭拜陸柔的方向。

這些年,她一直隱瞞方信歐陸柔已經死去的訊息,還擔心方信歐出獄後,要怎麼帶他過來看陸柔的墓。

但是後來,先是拜商錦康所賜,方信歐提前知道了陸柔的死訊。

再是現如今……人都沒了。

梁矜上壓根不用發愁,方信歐會如何的慟哭難排。

他直接自己就下去和陸柔見面了。

方信歐和陸柔,活著分開了這麼多年,現在雙雙身亡,梁矜上怎麼可能不想盡辦法讓他們葬到一起?

可就是這樣一個遷墳、合葬的舉動,引來了商錦康。

商錦康出現在梁矜上的病房時,她蒼白了兩天的臉頰,第一次有了血色。

當然是因為激動和恨意。

那樣發狠的眼神,是這兩天來,她最有神的一個表情。

要不是她實在虛弱得爬不起來,梁矜上恨不得抓起盤子裡的水果刀,衝過去也給商錦康扎幾個窟窿。

脖子上扎一道,胸膛腹部、四肢,每個地方都紮上一道,讓他也試試看,方信歐那種痛苦的死法。

商錦康直接開門見山地看向商遇城,“你要遷陸柔的墓?”

商遇城讓護士扶著梁矜上躺回去,站起來對商錦康道:“我們出去談。”

他不知道商錦康會說出什麼話來,但是至少可以保護梁矜上,不用親耳聽到商錦康說什麼。

商錦康卻站定沒有動。

看向病床上形銷骨立的梁矜上,毫無同情之色。

當然,也沒有露出什麼洋洋得意的表情。

只是傲慢道:“有什麼可出去的,她不是陸柔的女兒麼,這點知情權都沒有?”

商遇城的眉目冷峻異常。

他知道,商錦康要當著梁矜上的面談,不是好心地給她知情權。

而是給她更大的刺激。

商遇城站起來,冷冷地一字一句道:“三叔,梁矜上剛遭遇了喪父之痛!你就算沒有兒子,總有父母!”

這話已經是大大的不敬。

商錦康的氣息陰鷙,“你還記得我父母是你祖父母嗎?為了這麼個女兒,咒誰呢?”

商遇城說的是當年爺爺去世,商錦康也是親生遭遇過喪父之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