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8℃。

輕微的低燒。

梁矜上沒有任何感冒症狀,最近也沒有去什麼人流密集病毒多的地方。

她自己估計,大概還是因為昨天遭遇的事太多,精神壓力過大引起的。

小護士是商遇城請回來的,出院之前就已經訂過一對一的候診專家,正好上門給梁矜上做了檢查。

沒有大問題,也不用吃藥,只要休息好,把燒退下來就好了。

梁矜上第一次因為這麼一點低燒而興師動眾。

放在以往都不算什麼事。

她早上不想讓商遇城發現身體不適,但是醫生都驚動了,商遇城那邊自然很快收到訊息。

他的電話打回來,問梁矜上怎麼樣了。

梁矜上已經喝了粥,微微發了汗,告訴他自己好多了,不用擔心。

商遇城原本想回來,“今天三叔不在,只能由我主持。”

所以不到祭祀結束,應該是趕不回來的。

他飽含歉意,梁矜上安慰他說自己一切都好,會乖乖在家等他回來。

但她今天卻有一個十分強烈的想法。

昨晚,她夢到陸柔了。

梁矜上是不愛做夢的體質,這麼多年,陸柔更是嫌少入夢。

不知道是因為她懷孕了,想媽媽。

還是因為今年發生了太多的事,許多都和陸柔有關係,一次一次地加深她對陸柔的思念。

所以梁矜上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拜一拜陸柔。

大年初一,原本就是回家見媽媽的日子啊。

梁矜上這些年很少在大年初一的日子來祭拜陸柔。

因為梁母每年都在這個日子回孃家,梁矜上已經是“梁家的女兒”,每年只能陪著一塊兒回去。

今年,她終於可以在這個日子來見陸柔。

卻不想,在陸柔的墳前,看到了一個最不想見到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