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鏡年早有準備,側頭避過。

“大過年的,你這樣不好吧!”

樂泉“呸”了一聲,“卑鄙無恥,噁心至極!”

盧鏡年被她罵著,不痛不癢地掏了掏耳朵,“也沒那麼不堪吧。”

樂泉只覺得他比自己罵得更不堪。

盧鏡年看到樂泉義憤填膺的臉,突然好奇地問道,“你是因為我跟司榕……所以才生氣,還是因為我們間接坑了一把你的朋友?”

樂泉冷冷地嗤了一聲,“你跟司榕怎麼睡、喜歡怎麼被拍下來,是你們的事。奇葩的人那麼多,你們還不夠資格讓我給眼神的。我就是噁心你們怎麼想得出這麼損的招!”

“盧鏡年,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司榕啊?你不知道她做這些缺德事是為了哪個男人嗎?為什麼你還會配合她?就因為她肯給你睡?你賤不賤啊!”

樂泉只要一想到剛剛梁矜上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就恨不得捶死盧鏡年和司榕這對狗男女!

當然還有她自己這個,助父為虐的小人。

樂泉的話罵得難聽,盧鏡年剛開始還能維持著面上淡淡的笑意,到最後一直涼了下去,直到面無表情。

樂泉說的是氣話。

盧鏡年卻被扎中了心底最不願意示人的一面。

司榕有多不愛他,盧鏡年早就明白了。

從最早一次覺得他們不可能在一起,就是司榕為了讓他答應她的條件,隨隨便便就跟他睡了。

試問,司榕但凡對他有一點好感,怎麼可能會在他面前暴露出如此卑劣不堪的一面。

這些年,司榕與他相互慰藉,苟且的次數比樂泉想的多多了。

所以,盧鏡年根本不可能為了得到司榕的肉體,寧可在鏡頭下,跟她滾在地毯上。

哪怕他們只是演戲,沒有做全套,但他又不是畜生,真tm享受不了這樣的事。

盧鏡年比樂泉罵的還要噁心自己。

縱然如此,盧鏡年還是那麼做了。

說出來,他的目的誰也不會信。

雖然商遇城那個女人很無辜,但真正想把她從商遇城身邊趕走的,又不是他盧鏡年。

他最多隻不過是個幫兇。

盧鏡年之所以做這個幫想,就是想讓司榕也嘗試一下,明明心上人已經和最喜歡的人分手了,但也永遠不會愛上自己的痛苦。

當年司榕已經嘗試過一次了。

但是看來教訓還不夠深刻。

樂泉今天穿了條短裙搭長靴,寒風吹來,大腿裸露的部分冷得受不了。

她站起來蹬了幾下,“我走了,你一個人慢慢坐。”

盧鏡年看著樂泉高挑苗條的背影,“一塊兒去喝一杯?”

樂泉不可思議地回頭,“你是腦子不好,還是臉皮太厚?盧鏡年,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跟你、還要司榕兩個人,朋友都沒得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