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起來要哭的樣子?”晁荊玉唇邊含笑,“被人欺負了就要哭鼻子啊?”

梁矜上的長睫扇了扇,將眼底微微的潮意驅散,“你這不是來了嗎,誰能欺負我?”

晁荊玉看穿了她的故作堅強,但也沒拆穿。

南文謙就是個不學無術的小混混,仗著一張臉長得好,才混到今天。

什麼能力都沒有,骨氣還沒幾兩,已經臊眉耷眼地承認了項鍊是自己偷的。

贓物自然是被物歸原主了,剩下的要帶回局裡繼續審訊和量刑。

那兩人被帶走後,晁荊玉託著那條項鍊,問梁矜上,“這個,還要麼?”

項鍊實在是很漂亮,值那個價錢。

但正因為它值那個錢,她才猶豫。

“嫌它被人戴過了?”晁荊玉善解人意道,“我可以送去讓人清洗保養一下。”

梁矜上搖搖頭,她不是這麼矯情的人。

“太貴重了……”她無功不受祿,怎麼能收他這麼貴的項鍊。

晁荊玉倒沒有強迫她一定收下,而是逗她,“比這項鍊貴的酒,也沒見你跟我客套。”

沒等梁矜上說話,他又收了笑意,“這次去E洲拿了獎,用獎金買了兩條項鍊,歐泊那條送給我母親。沒別的意思,只是想跟你分享我在人類醫學程序上又一次小小的成果。希望你笑納。”

他笑容乾淨俊逸,真誠無比。

梁矜上被他說動了,“那等哪天我拿了AMP建築大獎,也跟你分享我的榮耀。”

和已經譽滿中外的晁荊玉相比,她現在只不過樂海建築一名普通的建築設計師。

但晁荊玉不會笑話任何一個心懷火種的人,更何況他也相信她。

“榮幸之至。”

晁荊玉讓小護士給找了個小密封袋,把項鍊還給梁矜上。

其實剛剛他有動過幾秒的心思,替她戴上。

但很快被他自己否決了。

沒有男人會不想親手把項鍊戴到心上人的脖子上,但他現在正踏在“朋友”的那條線上。

既是梁矜上的朋友,更是商遇城的朋友。

在他們二人的感情明瞭之前,他不會做出格的事。

……

南意自從南文謙被帶走後就拒絕交流。

她的骨傷需要住院,梁矜上只好替她請了護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