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到了。”

商遇城兩隻手都佔著,便朝她抬了抬下巴,“那還不出來?”

語氣雖然還是一貫的平淡,但話卻不怎麼客氣。

袁熙唇邊的笑容一滯,而後恢復如常。

她踩著高跟鞋走出來,甚至還能禮貌告別再離開。

商遇城步入電梯,掂了掂梁矜上,示意她按電梯。

梁矜上的手從他懷裡探出去,按完電梯。

表情複雜地仰頭看著他,點評道:“商遇城你太沒品了,就這麼對你的date物件。”

沒品這詞兒還是樂泉經常用來形容他的,梁矜上拿來就用。

上次他對宮雪苑袖手旁觀的事袖手旁觀,梁矜上也用了類似的評論。

越用越覺得精闢到位。

這次商遇城有話說。

“什麼date?她現在是我的下屬,還不能說明問題?”商遇城挑了挑眉,“我看起來是這麼公私不分的人?”

梁矜上:“……”

商遇城確實不像是會和自己下屬亂搞關係的人。

工作是他擺在第一位的事。

但是,他和袁熙之間怎麼可能是清白的?

不談從原生態小鎮回來後的那一陣,商遇城天天對袁熙車接車送的。

就說說那晚梁矜上在他房裡看到的一地衣裙。

這怎麼解釋?

但商遇城恰恰沒有解釋那晚發生的事。

事實上,一個女人脫得精光,卻被人包著床單扔出去,怎麼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商遇城雖然那次當面拒絕得毫不容情,但也做不出在背後還揭人家短的事。

儘管他比不得晁荊玉的紳士,但他對女性,尤其袁熙的工作能力能入他的眼,他不介意多一點風度。

商遇城不主動解釋,梁矜上就絕不可能替他找藉口,去相信他。

所以,她一到商遇城的套房,就第一時間挑了客臥,快步走進去打算關門休息。

商遇城的手撐在門上,對於她這種劃清界限的行為並不表態。

他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昨天還肯跟他躺在一張床上,甚至在遇到袁熙之前,她都默許了他可以進門做點什麼。

所以,她現在的行為,要他來解釋,只有兩個字——“吃醋”。

就在梁矜上要被他看得惱羞成怒時,他才不鹹不淡道:“光吃醋也吃不飽,總要吃點東西。”

梁矜上假得不能假地笑一下,而後當著他的面,“砰!”把門關了。

吃醋是不能吃飽,但她是在生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