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圖是宮念在醫院病床上,拼樂高。

但圖裡還露出了一隻男人的手,骨節分明,養尊處優養,戴著一隻上百萬的手錶。

也許圈子裡手長得漂亮又買得起這麼貴的手錶的男人不少,至少這個屋子裡就有兩個。

但會被宮雪苑這樣“心機滿滿”地曬出來的……

樂泉聽鄭爵說,最近宮雪苑和那鄭三兒可鬧得有點僵。

兩人正鬥著氣,誰也不服輸。

還有什麼人,能比商遇城這個萬中無一的前任更能刺激鄭杉的呢?

樂泉和晁荊玉交換了一個眼神,而後低低咒罵一句,“賤人!”

也不知道是在罵商遇城,還是宮雪苑。

梁矜上端菜上桌,晁荊玉和樂泉各自收回眼神。

晁荊玉拿出自己帶來的酒,果然如樂泉所說,羅曼尼康帝。

“哎?我有準備酒的。”梁矜上準備充分,為了招待這些人,特意從商遇城的酒庫裡挑了兩瓶好酒,不比晁荊玉帶過來的差。

但樂泉一看那酒,就知道不是梁矜上買得起的。

“我不喝你那個。”樂泉固執道,“晁荊玉帶來的酒比較好入口,你那酒,沒喝我都‘醉了醉了’。”

樂泉的話梁矜上聽不懂,但晁荊玉完全懂了。

他輕咳一聲示意樂泉別拱火,小心露餡。

“本來這酒帶來就是今天喝的,上次在紅門,拘著你不讓喝,今天賠你一頓。”他接過開瓶器,直接就開了那瓶珍釀,“你的喬遷禮我另有準備。”

晁荊玉一向四平八穩,樂泉低頭晃著自己杯子裡的酒。

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怎麼就瞎了眼呢?

羅曼尼到底是羅曼尼,梁矜上剛開始還留著心,一直在看鐘表。

但她都快把鐘錶看碎了,商遇城還是沒來。

她便藉著喬遷新居的“快樂”,和朋友們幹了一杯又一杯。

每個人都被她敬得沒詞兒了,連鄭爵這麼能喝的人都看不下去。

藉著梁矜上給她敬酒,搶了她的杯子,“我說梁小姐,你這羅曼尼當水喝,喝醉了屋子還得我們客人幫著收拾,你這是裡外都不吃虧啊!”

梁矜上的瞳仁兒都散了,要搶杯子都對不準焦。

同樣喝醉的還有梁西洲,那是醉了個徹底。

梁矜上還惦記著要照顧他,看著晁荊玉和鄭爵把梁西洲搬到臥室才放心。

自己倒在客廳沙發上,還在說醉話,“你們……都先別走!我,我買了最新的遊戲,在我家,打遊戲!”

她這個樣子,樂泉和晁荊玉也不放心扔她一個人在家裡。

晁荊玉比樂泉多一個擔心。

他怕“被拋棄”的梁西洲待會兒醒來,要對梁矜上動手。

於是,幾個人當真在客廳打起了遊戲。

敲門聲響起來時,樂泉和晁荊玉正在酣戰。

樂泉踢一腳鄭爵,“爵兒,去開門。”

一直默不作聲的梁矜上居然沒有睡過去,忽然開口道:“不要開門!”

鄭爵是唯一在狀況外的,“為什麼不開啊?”

梁矜上:“我的客人都到了,外面不是我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