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矜上邀請商遇城參加溫居宴的話題被迫中斷。

事後累得她直接進入深睡眠。

不過,商遇城那令人髮指的體力,也讓她更加堅定了要搬去觀瀾庭院。

第二天開始,她就開始陸陸續續地邀請朋友。

樂泉、南意、晁荊玉……

原以為孑然一身,不知不覺中也有了幾個真心相待的朋友。

梁矜上還特意邀請了梁西洲。

自從生日那晚,他趴在她肩上痛哭一場後,關於兩人領證遷戶口的事,也擱置了幾天。

但這件事不能拖,總要有個決斷。

梁矜上打算牽線讓梁西洲與南意見一面。

她知道梁西洲這些年一直沒有對南意忘情,也許見過南意以後,他會知道該如何選擇。

梁矜上也就不必再左右為難,到底要怎麼告訴商遇城這件事。

梁西洲在電話裡聽完梁矜上的邀請,“……恭喜你啊,‘千金散盡還復來’,沒想到連房子也能回到你手裡。”

這語氣聽著有些淡,沒那麼多祝福的意味,但梁矜上對梁西洲的標準是“只要不陰陽怪氣,那就是好話。”

所以她笑一下,“那你來不來?我也邀請了她。”

這個“她”是誰,他們都清楚。

梁西洲這次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她知道我要去嗎?”

梁矜上當然先問過南意。

雖然看表面,梁西洲比南意傷得重很多。

但對於一個花季少女來說,當著最初心動那個人的面,遭遇了這輩子最難以啟齒的羞辱。

那種陰影不是這麼容易走出來的。

所以南意這些年避而不見梁西洲,梁西洲不但沒有怨懟,反而一想起來就心疼難當。

他沒有其他渠道,只能加倍地折磨謾罵梁矜上。

“南意知道,她點頭了。”

許久後,梁西洲道:“好。”

結束通話電話,梁矜上深呼吸了好幾下,才平復住激動的心情。

恰好樂泉走過來,跟她對接一個圖紙上的資料,怪道:“有什麼好事麼,你一臉盪漾的?”

梁矜上心情不錯,“還真有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