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時,一個外人探究的目光,又讓梁矜上的心情down了下去。

他們之間這麼不清不楚的,算什麼呢?

車子開到雲水公館樓下,梁矜上先下了車,商遇城在下車前淡淡警告了一句,“管好自己的嘴。”

“是、是,商總!”

梁矜上進了屋就準備去洗澡睡覺。

卻又被商遇城叫住了。

“你剛剛說的,正常追女人應該怎麼追?”

商遇城會如此不恥下問,實在是震驚了梁矜上全家!

但他裝什麼純呢,從前追司榕追得全校皆知,哪怕梁矜上這個只知道埋頭讀書的人,都聽說過很多傳聞。

梁矜上撇嘴,“你不會追人麼,還要問我?”

商遇城四平八穩地反問,“你看我像是需要會這個的嗎?”

自戀狂、撒謊精!

梁矜上轉身進客房,當著他的面重重甩上了房門。

商遇城不知道她耍的哪門子脾氣。

不過,他會不會追人先擺在一邊,她這個“被追”的人,倒是把該擺的架子擺得很像那麼回事。

……

過了兩天,大部隊從云溪堡療養回來,梁矜上也開始正式恢復上班。

上班的第一天,就發生了兩件大事。

第一件是尚一鳴之前在外面接私活、拿回扣的事被人舉報了。

第二件是袁熙提出了辭職。

袁熙會提出辭職梁矜上早就知道。

但袁熙在小組會議上直接不留情面地宣佈,會在自己正式離職之前,從嚴從重地處理尚一鳴拿回扣的事,就很耐人尋味了。

她都要走了,何必要做這種得罪人的事?

本來拿回扣的處罰,就可大可小。

往小了最多是警告加扣幾個月績效,往大了……那就要看多大了。

幾天後,尚一鳴就來向梁矜上賠罪,“梁矜上,上次的事是我做得不對,你要我怎麼賠償都可以談。能不能……高抬貴手放我一馬?”

梁矜上連理都沒理他。

尚一鳴鐵青著臉,看起來確實走投無路了,“如果這一次樂海就這樣把我開除了,還要發通告,那以後我在這一行就沒法混下去了!公司現在還要起訴我,向我索取鉅額賠償。梁矜上,這是要把我逼上絕路嗎?”

梁矜上這才敷衍他一句,“哦,你還怕被逼上絕路嗎?你對這招不是很熟嗎?”

“那不是我,是南意教唆我的……”

梁矜上讓他閉嘴。

這種事她自己心知肚明就行了,不用他來扎她的心!

她不是聖母,不會寬縱尚一鳴。

但當下班時,南意頂著被巴掌扇腫的臉找上門來時,她覺得自己也要被打臉了——她聖母心犯了。

“方家寶,能不能放過尚一鳴?”

南意本來就是弱得風一吹就倒的樣子,還被人打成這樣,站在公司門口已經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她瑟縮著伶仃的肩膀,像一隻沒有殼的蝸牛。

梁矜上沒有絲毫猶豫就點頭,“好,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說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