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梁矜上木著一張臉,“放我下車。”

商遇城:“你那養母知道你跟我走了。你這一下車,萬一出點事,我有連帶責任。”

能盼她點好嗎?

梁矜上知道商遇城決定的事情,很少能讓他改變主意。

打定主意不再開口跟他說話,待會兒他要是想對她做什麼,也能留點力氣反抗。

一路無話,開回了雲水公館。

一開門,燈明幾淨、恆溫恆溼。

鐘點工提早來做過衛生,每個角落都比覓安胡同的小房子要舒服得多。

梁矜上依然沉默,用行動表明立場,朝客房走去。

卻被商遇城伸臂擋了一下,朝主臥方向抬了抬下巴,“去那邊。”

梁矜上靜靜地看他一眼,已經懶得譴責他的司馬昭之心。

但那一臉“果然如此”的譏誚,怎麼看都不會讓人愉悅。

當然梁矜上在本人心情極度失望和不悅的情況下,沒必要還去考慮商遇城的心情。

商遇城當沒看到她的表情,“你的衣服都在那邊衣帽間,現在先去拿了,省得待會兒打擾我睡覺。”

梁矜上的譏誚轉為不可置信。

商遇城嗤了一聲,挑起她的下巴,“都說了是‘泡’你,不是‘’你。”

他的目光在她額上的紗布周圍轉一圈,“也麻煩梁小姐對自己的尊容有點自知之明,不要對我產生不必要的幻想。”

梁矜上:“……”

如果不是這時她的手機正好響起來,梁矜上不能保證自己會飆出什麼話來。

一看,是晁荊玉打來的。

梁西洲口口聲聲諷刺晁荊玉看清梁矜上為人後就逃了,其實梁矜上知道他不是這種人。但如果他要疏遠她,她也很理解。

看到晁荊玉這麼快就給她打電話過來,梁矜上心底微動,就要按下接聽鍵。

商遇城把她感動的神色都看在眼裡,仗著臂長優勢,將梁矜上的手機搶走了。

“你幹嘛?”

商遇城湊得很近,那輪廓分明的俊顏,在這樣近的距離之下是很有衝擊力的。

“梁矜上,這段時間裡,我可以跟你保持讓你舒適的距離。”商遇城晃了晃她的手機,“但你也給我自覺一點。”

梁矜上伸長手臂去奪手機,未果。

“你憑什麼干涉我交友?”

“就憑我們現在的關係。”

“我跟你什麼關係?”梁矜上不甘示弱,“難道你一人說了就算的麼?”

“我說了不算。”商遇城逼近一步,幾乎是正面捱上的距離,邪氣地過分,“按你說的算。”

他的手按在梁矜上放遺書的口袋上——上衣沒口袋,她放在牛仔褲的屁股兜裡。

他還毫無自覺地用力按了按,“什麼關係,才讓閣下堂而皇之地把我的資產、當做自己的遺產來分配,不用我來強調一遍吧?”

他說的話、他的動作、表情、以及這樣的距離,都太有侵略性了!

去他的“讓她舒適的距離”!

梁矜上的心跳被他蠻橫肆虐的荷爾蒙逼得被迫加速,正要側頭避過,卻逃無可逃地被他重重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