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矜上一頭扎進三所的“小別墅群”設計專案中,昏天黑地過了十來天。

老員工卻已經開始議論樂海今年的員工療養。

因為今年公司效益創歷史新高,所以開通了國內國外兩條線路。

樂泉問梁矜上想去哪條線路,梁矜上想也不想,“云溪堡。”

云溪堡不算是熱門景點,但梁矜上作為一個學建築出身的,覺得拍板定下這條路線的領導很有眼光。

那裡有規模宏大的明清民居古建築群,非常適合做建築的臨摹速寫。

樂泉不能理解她的狂熱,“你要選國內路線?這次療養是跟南天建築一道,中層以上都是去馬爾地夫的,你跟商遇城沒有商量過一起去度個假嗎?”

梁矜上還真不知道南天建築的人也一起去。

聽樂泉這樣說,她更加堅定地選擇避開商遇城,“我去云溪堡。”

“那我跟你一起。”樂泉道,“馬爾地夫我去膩了,再說我也不想看到樂老頭那張臉。”

梁矜上聽樂泉抱怨過幾次,自從兩家合作緊密起來,她老爸總是有意無意地暗示她多跟商遇城接觸。

這種暗示,在商遇城跟宮雪苑取消婚約後,變成了明示。

“再逼我跟商遇城相親,我就去做蕾絲了。”樂泉躍躍欲試,“我姬圈天菜的名頭可不是白來的。”

……

到了療養那天,兩家公司跟比拼財大氣粗似的,各自包了架飛機。

云溪堡在南方,有山有水。

下了飛機後,梁矜上明顯感覺到空氣溼潤,連天空都比錦城更藍。

她舒心地伸了個懶腰,可沒等雙臂舒展開,就看到了南天那架飛機也開始下客。

領頭的那人,架著副墨鏡,露出輪廓鋒利的下頜線。

眾星拱月,卓然人群,不是商遇城是誰?

梁矜上一把揪住樂泉,“他怎麼也來了?!”

“誰?”樂泉不明所以地看了一圈,“沒想到報云溪堡這條線的人這麼多。果然大家都是資深建築狗。”

梁矜上往人群中擠進去,“商遇城怎麼也來了?”

樂泉不是說領導都去馬爾地夫嗎?

“商遇城?”樂泉奇怪地看她一眼,“你倆不是正姘著呢嗎,怎麼關於他的事還來問我?”

“姘”這個字,用得太好了。

梁矜上沉默一會兒,“沒再姘了。其實……我們就是玩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