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荊玉皺了皺眉,不知怎麼地,腿像邁不開步子似的,動作慢了一步沒閃開。

被步青青撲了個正著。

梁矜上沒有晁荊玉的菩薩心腸,步青青的遭遇只能說是自作自受。

商遇城這招損歸損,但解氣。

就在這時,步老等人也問詢來到這個房間。

路上已經有人跟他說了個大概,看到屋子裡的場景,步老先看到扶著步青青的晁荊玉,一時沒反應過來。

這個晚輩他一向很欣賞,但此時目光卻很嚴肅,“荊玉,你一向穩重……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

晁荊玉拂開步青青的手,立於一旁。

義正言辭道:“步老,您恐怕是誤會了。我對步小姐沒有半分不軌行為。個人並不推崇以怨報怨的消極解決方式。”

他這一番話,不但撇清了自己的關係,也大方地告訴步老,今天這事,是步青青不義在先。

步老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孫女,步青青“噗通”一聲跪下,“爺爺!都是地上這個髒東西!你替我打死地上這個強姦犯!”

步老看著名聲盡毀的孫女,氣得說不出話,烏木柺杖重重地敲著地,手下的保鏢衝過去將爛狗一樣的扈志南押住。

扈志南那張臉,不是這個圈子裡熟悉的,自然讓人不用顧忌他身後的家族。

而且身上那股“惡貫滿盈”的氣息,不用詢問原委,就知道冤枉不了他!

步老一聲戎馬,孫女居然被這麼個敗類給當眾糟蹋了,怒急攻心,那沉重的烏木柺杖高高舉起,重重地敲在扈志南的兩腿中間。

一直“嗚嗚”發不出聲音的扈志南,一瞬間發出了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叫!

那雙總是陰沉半睜的眼睛瞬間瞪大充血,從脖子到臉漲紅,再轉為煞白,虛汗淋漓,整個人軟軟地倒了下去。

雖然柺杖打到那裡是悶響,聽聲音聽不出駭人,但在場的所有男士,尤其是近距離觀看的保鏢,後腦勺都是涼的。

這人廢了是一定的……

最主要是那種疼痛,在場不乏硬漢,但也是寧可被砍一刀,也好過這種堪比極刑的痛苦。

……

扈志南被拖了出去,步青青的樣子也不適合有這麼多成年男人在場,步老把所有人都驅出去。

商遇城卻落後一步,說有話要跟步青青說。

步老:“有什麼話下次再說也一樣的,阿城,青青現在不方便。”

商遇城淡淡地看了步青青一眼,步青青被那眼神裡透露的威脅力駭得哆嗦了一下。

“爺爺……我有話要跟商總說。”

商遇城自然把梁矜上拉到自己身邊,“您放心,我不單獨與步小姐相處。”

所有人出去,梁矜上看著晁荊玉走路一瘸一拐的模樣,擔心地想追上去問。

從剛才開始,她就發現晁荊玉的腿好像有點不對勁,但手卻被商遇城牢牢地箍著。

“商遇城,我想出去。”梁矜上低頭不看他。

她不是個聖母,也覺得步青青應該受到懲罰。

現在,扈志南的下場固然大快人心,但梁矜上她經歷過南意的痛苦,同為女人,她本能抗拒接近步青青。

商遇城沒管梁矜上的抗拒,徑自開了口,“步青青,到了警察面前,你知道該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