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梁矜上自己反應過來前,雙臂已經像是有自我意識一般,環上了商遇城的脖子。

男人熱烈蓬勃的荷爾蒙,如同千軍萬馬將她侵吞。

但嘴裡很快瀰漫開了鐵鏽氣息,以及舌尖自虐般的痛感,讓梁矜上恢復了一絲清明。

“晁……晁荊玉……”梁矜上揪著商遇城大開的前襟,急切地想要詢問他的境況。

然後,商遇城聽清她的聲音後,激烈又肆意的動作就停了下來。

他抬手“啪”地關掉淋浴器,半眯著眼看她。

一時分不清,是那晚聽到她在夢裡笑著叫梁西洲更敗興,還是在此刻情谷欠當頭時喊晁荊玉更滅嗨。

總之,他商大少的驕傲不容挑釁,不奉陪了!

他身上的襯衫被打溼,他隨手一脫扔在梁矜上腳下,真的就這麼走了出去。

梁矜上像被主人拋棄的落水小狗,鼻頭和眼尾泛著紅,懵懂委屈了半天才追出去。

商遇城正拎著電話,另一隻手掐著一瓶冰水往下灌。

壘塊分明的上半身因為水漬緩緩流下,而給這副絕頂性感的男性軀體增添了幾分色氣。

梁矜上剛從水裡撈出來,但卻也焦渴得厲害。

見商遇城將喝了一半便不喝了,她沒多想就接過來,啜了幾口冰水,才稍微好過一點。

但也僅僅是一點。

她啞著嗓子問他,“商遇城……你在給誰打電話?”

商遇城自然是給手下打電話,讓人給他送衣服過來。

但看著面頰透粉的女人,他似笑非笑的,語氣涼薄,“想我打給晁荊玉,讓他來滿足你?”

梁矜上的第一反應,“你瘋了?”

那下意識的抗拒落被商遇城盡收眼底,但她很快反應過來,“不對……他關機了!”

她知道晁荊玉現在一定也不好,不然不可能把她一個人扔在這裡。

梁矜上立刻把浴室裡沒能問完的話問出來,“你快去看看晁荊玉怎麼樣了?他也喝了步青青的酒!”

商遇城淡淡嘲道,“這種事,男人只有心甘情願佔便宜和勉為其難佔便宜的區別。你自身難保,他指不定多快活。”

梁矜上恨不得把手裡的瓶子砸他臉上,“商遇城,你別把誰都想得跟你那麼無恥!”

“晁荊玉也是個男人。”商遇城嗤道,“男人都一個德行。就算他是你男神,也是要過X生活的。”

梁矜上從商遇城平靜的語氣裡,聽出了晁荊玉的無恙。

她差點忘了,前不久商遇城還明晃晃地嘲諷過她——“你以為我會先來救你?”

梁矜上頹然倒在沙發上,她剛剛一動氣,氣血就更加翻湧。

那點冰水像是從她身體裡直接蒸發了一樣。

商遇城有一句話說的是對的,現在她自身難保。

“商遇城……”梁矜上的聲音都帶著溼潤的氣息,手指攀上了男人的西裝褲下襬,白皙的手指緊緊揪著。

商遇城今天會“好心”來搭她一把,存的那點心思,就如他自己所說,男人都一個德行。

但他還能端著矜冷做派,徐徐地問,“求我去幫你找晁荊玉?還是求我……留下來?”

梁矜上從沙發上仰起頭,那嫩白的臉已經紅得沒法看了。

要她說得再直白一點,恐怕臉蛋都要燒起來……

她抬手,緩緩地點了點自己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