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路開回商家老宅,梁矜上才意識到今天似乎是商家一月一次家宴的日子。

她原本想今晚單獨和商遇城相處的,看來要落空了。

車子停在花園廣場上,跟豪車展似的。

梁矜上遠遠地就看到宮雪苑的身影。

差點忘了,她現在是商遇城身邊最名正言順的女人。

商遇城下車走過去,宮雪苑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仰著臉跟他說話。

商遇城絲毫沒有車上不接她電話的冷淡,兩個人看上去正是蜜裡調油的未婚夫妻。

就連司機也有去處,唯獨梁矜上坐在後座。

下車也不是,待著也不是。

幸好還有商傲兒記掛著她,下了車跑過來,對梁矜上道:“姐姐,你先跟我一起去洗澡吧!”

梁矜上跟商傲兒一起來了她的公主房。

商傲兒洗完澡就要下去吃飯,“你……”

梁矜上道:“我就在你房裡待著,沒事。”

商家的例行家宴,各路旁支基本都會到場,人多口雜,加上宮雪苑還在場,商傲兒再支援梁矜上,也不會帶她下去。

只說待會兒會讓傭人給梁矜上送吃的上來。

吃什麼梁矜上倒不在意,卻免不了要追一句,“我還有話想跟你小叔說……關於黑市的那個腎源,我必須拿到。”

“明白,我幫你們製造說話的機會。”

一頓飯他們吃了一個兩個小時,梁矜上都迷迷糊糊睡著了,被商傲兒的電話吵醒。

“姐姐,他們大人都散了,你要下來一塊兒玩嗎?”

“商遇城在做什麼?”

“幾個人組了桌麻將,說要打麻將,你下來看嗎?”

梁矜上對麻將沒什麼興趣,她是個只知道學習的書呆子,便拒絕了。

商傲兒便道:“那我去玩兩圈。我幫你從宮雪苑那裡贏點精神損失費回來。”

商傲兒這句話好像提醒了梁矜上什麼。

是了。

贏點精神損失費算什麼?

後續腎源的尾款可不便宜啊!

“傲兒,我也來。”

梁矜上下去的時候,一桌麻將已經湊齊了,宮雪苑和商遇城坐一邊,商傲兒是他們的下手。

另外兩個年輕人,一男一女,大概也是商遇城的堂表親。男的那個戴著副眼鏡,卻不顯得書生氣,反而有幾分雅痞風流。

梁矜上不認識,但一看穿著打扮就知道,非富即貴。

商傲兒招呼梁矜上到她身邊坐下,“姐姐,你玩嗎?”

梁矜上坦誠道:“想玩,但我不會。能不能教教我?”

眼鏡男那個笑著調侃:“咱們傲兒自己都是半桶水。不如你坐過來,我教你。”

梁矜上禮貌地回絕了他,“我很笨的,還是不麻煩你了。”

眼鏡男本來也就是看她長得好,搭個話,見她不樂意就罷休了,“那待會兒你學會了,上桌一起玩。”

梁矜上正要點頭,宮雪苑陰陽怪氣地開口了,“你知道我們一圈玩多大嗎,就敢跟我們一起玩?”

這麼明目張膽的歧視,已經到了無禮的地步。

一個是張揚跋扈的富家女,一個是溫柔斯文的小白花,這種對峙場景特別容易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眼鏡男滿不在乎道:“玩玩嘛,這有什麼,美女,你的籌碼我給你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