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泉的敲門聲響得正是時候,梁矜上正一口咬在商遇城的肩上。

既能轉移疼痛,又能制止商遇城繼續他的禽獸行為。

如果沒有樂泉來打斷,她不保證自己會不會咬下一塊肉來。

這都已經見血了。

“梁矜上?梁矜上!你睡了嗎?”樂泉抬高聲音,“不會是疼暈過去了吧?!”

梁矜上鬆開嘴,正要回應她,卻被商遇城一把捂住了嘴。

樂泉:“你再不回我我讓人來開門了!……不會真暈過去了吧……”

梁矜上看著商遇城,眼睛裡滿是挑釁。

意思是,咱們這鬥獸場一樣的現場,你想讓人來參觀麼?

商遇城鬆開手,躺到一邊,不耐道:“讓她走!”

梁矜上過去開了一條門縫。

“你總算來開門了!我還以為你出事了!”樂泉推門正要進來,卻發現梁矜上好像沒有要讓她進來的意思,“嗯?”

梁矜上:“我沒有跟別人睡一張床的習慣,你回去休息吧。”

樂泉正要說什麼,忽然盯著梁矜上的嘴唇不動了。

梁矜上心裡一緊,不知道她看到了什麼。但是今天晚上商遇城嫌棄得根本沒下嘴,照理說嘴唇應該不會有紅腫的痕跡。

“你牙上有血……我天,都疼成這樣了。”樂泉心疼道,“今天也算是個教訓,知道自己反應這麼大,下次別再吃避孕藥了,記住昂!”

梁矜上感動之餘又微微懊惱,商遇城肯定聽到了!

樂泉又遞過來一個袋子,“吶,這是咱們那私湯房的袋子,裡面應該都是你的東西,我都沒下水。”

“……哦。”梁矜上接過來,愈發懊惱。

“你怎麼了,好像不高興?真不用我陪你?”

梁矜上說不用,讓樂泉回去了。

她當然不高興。

憑什麼商遇城可以心安理得地“上下半場”,而她剛讓商遇城產生誤會,誤打誤撞扳回一局。

她扛了一晚上不肯解釋的,讓樂泉說了一通,鏈子都給她掉完了。

等梁矜上再回到房間,商遇城躺在他那半邊沒動彈,抬著胳膊擋住眼睛,只看到輪廓分明的下半張臉。

梁矜上先向下掃一眼,狀態依舊。但她知道商遇城大概是不會繼續了。

大家前一晚都是一整晚沒睡,他一個高富帥,總不會比生產隊的驢還自虐。

梁矜上又吃了一顆止疼藥,躺到了自己那邊,連動都不想動了。

倒是商遇城動了,拿起她的藥看一眼,懶洋洋地問道:“隔多久吃一次?”

其實是要四個小時以上,但梁矜上顧不得這麼多了,她只想止住痛儘快入睡。

偏偏商遇城這時候又問了,“肚子為什麼會痛?”

“明知故問。”梁矜上閉著諷刺道,“你怎麼不繼續了?心虛了?愧疚了?”

她很想說得刻薄一點,但是人在太困的時候很難調動起尖銳的情緒,連聲音都很輕。

商遇城伸手將梁矜上摟過去,在她身上摸摸索索的,梁矜上反應了一會兒才意識到他在做什麼。

他在脫她的泳衣。

“喂,你!”

“穿著睡不難受?”

商遇城幫梁矜上脫完衣服,手是規矩了,嘴巴卻道:“不心虛也不後悔。就算事先知道你會疼成這樣,還是會讓你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