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關係正常的男女,對話進行到這裡,一個冷漠一個耍狠。

怎麼看怎麼都是一拍兩散的結局。

但商遇城的不一般體現在方方面面。

如果說紅色能刺激鬥牛的腎上腺素,那麼此時穿著純白睡衣的梁矜上,刺激的就是商遇城的腎上腺素。

當然她的前襟已經全部鬆開,入目的也不純然是白色的。

在這種時候,情動的男人和鬥牛的喜好也沒什麼區別,自然朝著紅色襲擊而去。

從水火不容到水乳交融只需要一秒鐘,梁矜上最後能清晰吐字的只剩一句,“疼,別用牙……”

……

郊區的天亮似乎比城區要早一些,但時間確實也不早了。

梁矜上推了把他硌在鎖骨處的下巴,啞著嗓子推他,“重死了,下去。”

“嗯?”男人這把性感的嗓子如果在事前絕對cui情百分百,但現在那聲調中的慵懶饜足之意,聽得梁矜上只想錘他。

他是舒坦了,她快累死了!

“商遇城,你是吃藥了吧?!”梁矜上簡直不敢相信,都下半場了,他居然堅持了跟上半場差不多的時間。

商遇城坦然地接受了這句“褒讚”,懶洋洋地動了一下,看一眼地上那壓根沒拆封的小盒子。

梁矜上沒注意他的眼神,又推他一把,“下去啊!我再不回去室友就要起床了!”

商遇城抽身讓到一旁,“你室友是誰?”

梁矜上不打算理他,撐著床正要起身,沒料到商遇城正把她沾在他肩上的溼發捏在手上,扯住了她。

這下好了,全身上下唯一不痛的頭皮也痛了起來。

見他大有聽不到回答就不鬆手之意。

梁矜上也乾脆利落地報出個名字,“尚一鳴!”

是昨天在曲廊上議論過商遇城的那幾個中的一個,一聽就是個男人的名字。

商遇城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原來你也有上下半場。”

他又暗示性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小盒子,“他能滿足你?”

“當然能。”梁矜上穿好衣服,回敬他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我用慣了小的。”

……

梁矜上想趕在樂泉醒來之前回到房間,為此原本要跟商遇城談的梁西洲的事,都只能暫時擱置在一旁。

但等她回到房間,樂泉已經坐在沙發上等她了。

穿著運動服,髮帶把短髮都勒了上去,光潔的額頭還在微微冒著熱氣。

一看就是剛運動完。

氣定神閒地看著梁矜上,“大清早的,怎麼從外面回來了?”

梁矜上手抓著領口,最上面的兩顆釦子被商遇城扯掉了,她現在該慶幸下面幾顆是自己動手解的。

“你去運動了?”梁矜上拿了套衣服,語氣和表情都十分自然地往浴室走去。

樂泉也沒追究她不答反問的行為,順著她的話道:“是啊,我剛運動完,那讓我先洗唄?”

梁矜上一刻也等不了了。

運動的汗跟她現在渾身黏膩的滋味能比?

她先鑽進浴室,耍賴,“我也運動了,我先洗。”

樂泉一把撐在將要關起的門上,“不可能吧,我六點就起來跑步了,沒看到你啊!”

“你是去湖邊跑步了麼?”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