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駿和沒有見過那面銅鏡,無法確定風綺雪所說的話是否可行,不過他還是點點頭說,「可以作為備選,為了保險起見,我再研究研究。」

風綺雪說:「一定比玉石俱焚來得划算,如果最後你們都不存在了,這一切計劃也都沒有意義了。」

駿和知道風綺雪在擔心什麼,可是他也有擔心,如果只是把白肅公的靈魂封印起來,始終是一個隱患啊,白肅公畢竟是創造這裡的人,他隨時都有東山再起的可能性。

如果到那時,他們不一定還有機會活到再次算計白肅公。

「對了,你來的事情,亞蕾知道嗎?」風綺雪心中隱隱擔心問。

駿和搖搖頭說:「不知道,怎麼你一直懷疑亞蕾什麼?」

「說不上來。」風綺雪眉頭微皺,思索著說,「就是感覺哪裡不對勁。」

「亞蕾還懷著孩子,即使她被白肅公控制了,也做不了什麼。」駿和安慰風綺雪說,「別擔心,有我跟墨塵兄在呢。」

「嗯。」風綺雪勉強一笑點了點頭。

兩個人面對面的坐著沉默了下來,風綺雪哭過的眼睛還紅紅的,她很想為駿和做些什麼來彌補,可她卻想不到能為他做些什麼,甚至連尷尬時候的話題都想不出一個。

「你……」

「你……」

也許是兩個人都打破這尷尬,同時開口。

駿和一笑說:「你先說吧。」

其實是他還沒想好要說什麼。

可風綺雪也沒想好啊,她眼神四下瞟著,看到駿和手邊的那一道黃符,想到了,問:「阿和,你這個符還有嗎?能不能給我一個,我也好出去溜達溜達。」

換張臉還能不被發現,在外面總比在這地底下好得多。

「這……」駿和猶豫地看向那道符,上面紅色的筆跡蒼勁有力,透著深紅色。

「怎麼了?」風綺雪問,「是特別不好畫嗎?」

駿和搖搖頭,拿起那道符說:「倒也不是,只不過……這符咒需要用別人的精血來寫,才能從內到外都變成那人的樣子,不被識破……」

他越說越小聲,觀察著風綺雪的反應,生怕她知道了不開心。

「那你在鈴鐺裡是怎麼畫成的?」風綺雪看著符咒上面的深紅色,微微蹙眉,原來是人血。

駿和心虛的樣子說:「墨塵兄帶進去的人,不過已經把他放了。」

「你怕我怪你啊?」風綺雪笑笑說,「既沒傷人性命,也是無奈之舉,我幹嘛要怪你。」

聽了這話,駿和鬆口氣說:「那就好。」

「你幹嘛搞得我經常罵你似的。」風綺雪嬌嗔地撅起嘴巴。

駿和笑笑說:「我只是在意你的看法而已。」

他說完突然目光一凜,將手邊的符紙重新貼在身上,變成烏木匠的樣子說:「有人來了。」

接著石門就被開啟,亞蕾提著食盒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