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息怒。」掌事宮女拉著左靈萱的裙襬說,「越是這種時候越得要沉得住氣啊。」

「你叫我什麼?」左靈萱有些驚訝地低頭看向掌事宮女。

宮女壓低聲音回答說:「娘娘,皇后娘娘。」

「噓!」左靈萱趕快做出噤聲的動作,看了一眼門口的位置說,「封后大典還沒有舉行,可不能這樣叫我。」

掌事宮女起身扶著左靈萱坐到塌上說:「也不差這三兩天的時間了,如今整個天下都知道,您將是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四個字聽得左靈萱心猿意馬,問她:「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奴婢賤名,不足掛齒。」掌事宮女立刻跪下來說,「還請皇后娘娘賜名!」

「嗯……」左靈萱想了想說,「那你以後就叫心兒吧。」

「心兒多謝皇后娘娘賜名。」心兒抬起頭笑起來說,「心兒此生唯皇后娘娘馬首是瞻!」

「起來吧。」左靈萱的心情好了許多,但還是心酸委屈。

想來想去,左靈萱想去告訴白肅公這件事,讓他幫自己一把。

可又害怕蕭墨塵知道了,會生氣。

白肅公那邊早就知道了蕭墨塵把亞蕾接到宮裡的事情,他非但沒有阻止,反而樂見其成。

本來亞蕾就是蕭墨塵的後宮之一嘛,因為風綺雪而攪亂了這件事,現在正好回到正軌上。

只不過美中不足的是,亞蕾懷了別人的孩子。

第二日,朝中便有人用這件事情來煩蕭墨塵。

一個黑鬍子老頭站在大殿之上對蕭墨塵說:「如今正值籌備登基大典之際,人心尚不穩固,萬民可謂是時時刻刻都在盯著將軍的一舉一動。將軍將前北雲王妃接入宮中,這恐怕……」

蕭墨塵抬起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眼睛瞟了一眼其他朝中官員,知道他們都想因為這件事說幾句,可又不敢。

「諸位誤會了。」蕭墨塵慵懶又不失氣場的樣子說,「本將軍不過是看在北雲王妃身懷六甲,擔心地牢陰冷潮溼,出於善心接她到靜心堂養胎。諸位別忘了,優待俘虜,可是你們提出來的,如今卻又來挑本將軍的錯處了。怕不是,對本將軍不滿意?」

他的語速緩慢,微微眯起的眼睛裡透著危險的慌忙。

聽到這話,大殿上站著的文武百官立刻跪了下來,齊聲說道:「微臣不敢。」

「不敢嗎?」蕭墨塵不屑地彎起唇角說,「話都已經說過了,現在再來說不敢?」

剛剛帶頭說話的黑鬍子老頭也跪在地上說:「我等惶恐,粗陋之人妄圖揣測聖意,還請將軍贖罪!」

這老頭倒是能屈能伸。

蕭墨塵也沒有揪著這一點不放,他們說出來了,證明還有其他人對這件事有意見,倒不如提一提。

小小插曲過後,就繼續商議關於登基大典的事宜。

朝堂上的事情傳到了左靈萱的耳朵裡,她微微懷疑蕭墨塵話裡的真實性,真的就是因為「優待俘虜」嗎?

原本左靈萱也是站在大殿上與官員一同議事的,可是封后大典也近了,準皇后也不宜再繼續站在大殿上拋頭露面,近幾日便再也沒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