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到了……說話的藝術?”肖餘不是很肯定地說。

湯文陽看了看時間,“該起罐了。”

“哦對!十五分鐘了。”肖餘手指貼在火罐邊緣,指腹按在他被抽緊的面板上,用力向下,“噗”的一聲,火罐的裡進了空氣,輕鬆被拿掉。

雖然已經在湯文月背上嘗試過一次,可再來一次,肖餘依舊覺得很神奇。

她將火罐一個個起下來,熟練地用乾淨的毛巾蓋在被火罐放大的毛孔上,來回擦拭,“今天不能洗澡,也別穿跨欄背心,不然容易進邪風。”

湯文陽點頭表示知道。

肖餘用酒精棉把火罐都擦乾淨放到籃子裡,又掀開毛巾看了看他的背,手指在他肩膀上敲了敲,“這裡有幾個火罐印特別紫,你是不是吹風了?別看天氣熱就總在床邊門邊看書寫字。要知道年輕的時候是人找病,年紀大了就是病找人了。”

“懂得還挺多。”

“那是!”肖餘抬起筐子,得意洋洋,“剛和二姐學到的!”

說來也巧,他們罐印深紫的位置都差不多,她善學善用,把湯文月說她的話拿來改改直接按湯文陽身上,完美。

湯父湯母不在家,可幾個孩子也能把日子過得有聲有色。

他們下午的時候收拾了大姑湯招娣,晚上吃頓好的犒勞犒勞辛苦的自己。

湯文月把午飯剩下的米下鍋熬成粥,又切了幾個茶葉蛋和松花蛋。

肖餘在小菜地摘了兩個黃瓜用辣椒油一拌,再放兩瓣蒜……嗯,真香。

“明天早上吃啥?”湯文星叼著筷子問。

肖餘道:“剛吃完晚飯,你就想早飯了?”

“哼!”

湯文月好脾氣地問:“你早上想吃什麼?”

“我想吃春餅。”他也知道做春餅得燙麵,主動提出明早幫忙燒水。

“燒水可不用你,你負責吃就行。”湯文月雖然話少但能幹,能自己做的事情也不需要別人幫忙,在她眼裡,讀小學的小弟還是個孩子,完全不記得她十歲的時候已經上灶臺了。

兄妹幾個美美地吃了飯,就把湯招娣的事情丟到一邊。

反正有人來找麻煩,打出去就是了。

父母不在,可大哥在啊!

幾個小的因為湯文陽的存在都有了主心骨,這天晚上覺都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天一早,公雞剛開始打鳴,湯文月就輕手輕腳起床了。

她推門準備去院子洗漱的時候,肖餘懶洋洋地道:“姐,等我一起。”

“你起這麼早做啥?再睡會兒。”

“不睡了!”肖餘坐起來,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揉著眼睛看了看窗子的方向,透過藍色的薄窗簾,能夠看到天微微亮起的樣子,“不是要烙餅嗎?我來幫忙。”

湯文月有些意外,不過對於小魚樂意和她在一起,她還是很高興的,“行啊,你等下幫我燒水。”

洗漱的時候她還輕聲和肖餘嘮叨,“暖壺裡隔夜的水溫度不夠,燙麵不夠軟,燒開水晾下用最好。”

“姐你好厲害,什麼都會。”

湯文月有些不好意思,“這有啥?都是跟爸媽學的。要說厲害,家裡還是大哥厲害。你別看大哥平時話少,可真該說話的時候,他可厲害了呢!不像我,平時能說,一有事就嘴笨。”

肖餘在一邊點頭,她已經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