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賢珠知道自己這次得的是風寒感冒,不可能會傳染,這一點不用小神醫說,她自己都知道。

那日果兒那樣擔心她,甚至都懷疑她被人軟禁了,那孩子心思那麼通透,怕是不可能輕易相信別人說的。

溫賢珠溜溜達達轉了一會,覺得身上有了力氣,第一件事就是想去看看果兒。

她閨女這個時間應該在上課吧?

果兒快四歲了,本著她自己的經驗,她覺得很多東西,越小接觸,記的越紮實。

家裡現在給果兒請了兩位先生,一位是教書寫詩詞的,一位是教藩語還有韃靼語的,也就是現代人所說的外語。

想讓閨女多學幾門語言,這個建議是她提出來的。

不管齊清絕能不能真等果兒十幾年,不過她還是想先做好這樣的準備,未來閨女若是真跟著齊清絕去了他那個國家,真做了皇后,那多學幾國語言,她覺得一定沒壞處。

扎著雙丫髻,穿著大紅襖子,長得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此刻正雙手托腮,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坐在那不知在想些什麼。

先生見果兒又在走神,想說她幾句吧,又一想自己這個學生平時還是不錯的,只是近兩天因為母親生病才這樣,也就有些不忍心了。

“小姐若是實在聽不下去,今天就到這吧,不過等夫人的病好了,小姐定要把這幾天落下的功課補回來。”

先生如此通情達理,果兒哪有不聽的道理,忙小腦袋點著,恭恭敬敬的給先生鞠了一躬。

先生一出來,就看見了站在門外的溫賢珠,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說了句少夫人好,就夾著書本離開了。

果兒聽見孃親來了,趕緊蹬蹬蹬跑出來,撲過來抱住孃親的雙腿就嗚嗚哭起來。

被閨女哭的,溫賢珠也紅了眼圈,忙蹲下身子,把果兒摟進懷裡,“果兒不哭,孃親這幾天不是生病了嗎,不然也不會不見你和弟弟。”溫賢珠用帕子給果兒擦著眼淚,“果兒是不是擔心孃親了?”

果兒抽抽搭搭哭的很厲害,幾次想把眼淚憋回去,都沒能成功。

“我,我知道,孃親根本就不是病了才不能見我們,而是,而是那些人想要害孃親,故意不讓我和弟弟見你的。”

果兒這話嚇的溫賢珠更加抱緊了閨女。

“沒有,沒有什麼人要害孃親,果兒這話是從誰那聽來的?”才四歲的孩子,她可不想給閨女幼小的心裡留下不好的陰影,也肯定這件事是有人故意說給果兒聽的。

“孃親不要瞞著果兒了,我都聽劉媽媽說了,是爹爹的孃親太壞了……”抬頭瞧見爹爹來了,果兒氣哼哼的轉開臉,把臉埋進孃親懷裡沒再往下說。

劉媽媽是果兒房裡的管事媽媽,聽果兒說這話是從劉媽媽那裡聽來的,溫賢珠不由得皺了皺眉。

把這話告訴給一個四歲的孩子聽,可不見得就是什麼好心。

可劉媽媽是她親自挑選出來的,當時覺得她丈夫是萬聖教的一個護衛,還生了兩個孩子,人看著也很穩妥,又放在身邊觀察了幾個月才放進果兒房裡的。

實際這之前她對劉媽媽那個人還是挺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