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氏聽了這個訊息開心的差點哭出來,等不及大閨女過去,在大秋和小惠的攙扶下,趕緊過來給女兒女婿道喜。

正好今天霍俊打了那麼多獵物,溫賢珠提醒她娘,“等下您吩咐溫甲,去李里正家把周大嫂叫來,還有王嬸子這會也應該從鎮上回來了,讓她們倆過來幫忙多做幾道菜,今晚咱們家好好慶祝一下。”

“對對,再把陳秀才一家也都請來,我正好想見見阿菊,勸勸她別在和孟生慪氣了。”嚴氏應了一聲,趕緊出去吩咐了。

大家聽說霍娘子有喜了,自然不敢怠慢,很快這人就全來了。

以往家裡宴客,都是溫賢珠來當大廚,今天她卻變成了連廚房都不能靠近的人。

陳秀才一家聽到這個好訊息,二話不說,家裡有啥拿啥,拎了好多桔子蘋果過來。

孟生信裡言辭堅決,說他不回來,堅決不能讓陳阿菊先進門。

為此真真把阿菊的一顆心給傷了,才十五歲的小姑娘,再怎麼懂事,畢竟年紀還小,所以這段時間把阿菊給氣的,一次都沒來他們家。

今天大姑姐傳出了喜訊,要宴請親朋好友吃頓飯,她這個準弟妹不到場怎麼都說不過去。

再說她也真的好想當面給阿珠姐道個喜。

陳阿菊一來,就被溫賢珠給扣在屋裡了,姐倆聊了好一會,小姑娘才破涕為笑。

“我知道孟生是為我好,怕他回不來,我變成寡『婦』。”這寡『婦』兩個字她真不願意說出口,可他溫孟生自己在信裡都是這樣寫的,所以阿菊才氣,“大姐,你說他知不知道他這樣說,我心裡有多惦記,自從接到信,我就沒好好睡過覺,每晚都做惡夢,夢見孟生出事了,有時醒過來枕頭都哭溼了。”

溫賢珠心疼不已的拉著陳阿菊的小手,難怪瞧著這丫頭都瘦了。

“孟生脾氣倔,在家的時候大家就說他和我是最像的,所以大姐是最能理解我那個弟弟的,我猜他這樣說,自己也很難受,可不直說,又怕你堅持今年出嫁。”

“可他又沒說什麼時候能回來,萬一他這期間沒有假期回來,那我怎麼辦?難道真要我在孃家等他十年?”

是啊,都說阿菊睡不著覺,這個時候哪有什麼新兵假,都是去了兵營兩三年,如果沒戰事,就請幾天假回家來看看。

可現在孟生已經去打仗了,短期內怕是也回不來了,那十年兵期,難道還真讓阿菊在孃家等他十年不成?

“這樣吧阿菊,要不這次你就不給他寫信了,嚇嚇他,大姐在信裡再把這些情況和他說一說,看看孟生能不能答應明年迎娶你過門。”

陳阿菊懂事的點了點頭,隨後又眼神不安的問道:“這樣我又擔心我不給他寫信,孟生會分心,我怕……”

“明白,大姐明白你擔心什麼,要不你該寫寫你的,專挑一些安慰的話說,你們的事,還是由大姐來說,這樣大姐還可以強硬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