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娘子我看也是懂醫術的,要不你親自給你娘治病,讓我也瞧瞧,你是怎麼在腦袋上縫針的。”

她來就她來,溫賢珠也不客氣,忙問道“那你們這有醫用的縫針嗎”

縫針他們哪能沒有,中醫雖然不講究動不動就拿刀,拿針,但必要時,如果來個肚子上開個大口子的,他們也還是要用針縫一下的。

劉大夫吩咐小徒弟把溫賢珠需要的針線給她準備好,不過也就是針線,小剪子,別的也就沒什麼了。

不過這些就足夠了,不然她還能指望他們這些古人有什麼。

溫賢珠又吩咐小徒弟拿來一些消毒的藥水過來,沒想到他們還真有,不過聞著這味道,應該是用幾種中藥配置的。

她娘還沒醒過來,她不能再耽擱了。

或許這一刻,她才真正把躺在這緊閉著雙眼的女人當成自己的娘,因為她此刻的心真的很痛,痛的她恨不得想盡一切辦法,只要能讓她娘把那雙美目睜開。

溫賢珠先把自己這雙手消了毒,然後又認認真真的清理一下創口,就毫無懼色的縫了起來。

或許她天生就有這方面的本事,也或許她現在已經顧不得別的,腦袋裡就剩下一個執念,她要她娘活著。

溫賢珠縫針的時候,劉大夫一直站在一邊瞧著,心中暗自佩服,這若換了別的女子,說不定早嚇的捂住眼睛躲一邊哭去了,可這位小娘子,眼睛都不眨一下,縫人的腦袋就如在縫一件繡品,毫無懼色。

她不是萬能的,對中藥的瞭解那是因為前世受過名師指點,可像給人縫針,她之前別說做過,甚至看都不曾看過。

不過這麼大的口子,像劉大夫那樣處置絕對不行。

她也是被bī無奈,不想好不容易活明白的孃親就這樣離開她們,好在為現代人哪有不懂西醫是怎麼做的。

雖然溫賢珠的手法很不專業,好在前世的爹做過闌尾炎手術,她知道一寸多長的口子需要縫幾針。

最後一針縫完,溫賢珠一查,整好縫了六針。

傷口縫合好,在上藥包紮,就連劉大夫這時都覺得還是這樣處置更為穩妥一些。

因為溫賢珠還要給她娘做別的檢查,劉大夫和小徒弟這會都出去了。

她娘一直昏迷不醒,如果單純是那點傷口,好似造不成這麼嚴重的後果。

溫賢珠趕緊把她娘上的外衣解開,掀開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除了胳膊腿上有一些青紫,估摸是被溫老三給掐的踹的,別的地方到是還好。

“娘,您能聽見我說話嗎”

嚴氏那裡依舊眼睛緊閉,好聽點如睡著了似的,難聽點,看著跟死人也沒啥兩樣了。

溫賢珠幫自己娘把衣服穿好,又出去把劉大夫叫進來,“接下來的治療還要看您的,希望劉大夫不要怪罪我剛剛的行為,我實在不願意看見我娘頭上咧著個大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