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華廳。

押送紀子昂一行人的黑衣大漢很粗暴,猛地把幾人推進了房間,差點沒有當場摔一個狗啃屎。

此刻,郭明松正一臉不忿的坐在房間的正中心,兩排黑衣彪形大漢立於身後。

身側站著兩個膚白貌美的旗袍少女,一個點菸一個倒茶。

何等威風!

但剛剛聽到紀子昂牛逼轟轟的說跟這個認識、跟那個也認識的,大家雖然懼於此人,但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四處一看,沒見到張凡的身影,先低聲奚落起張凡來。

尤其是剛剛被張凡捏得手腕淤青,現在還隱隱作痛的齊宇軒:“呵,張凡那個廢物呢,剛才不是還一副自己很牛逼的樣子,好像全世界就他最能打一樣,現在能打的硬茬來了,他跑哪去了?”

喬靈珊不禁搖頭嘆息一聲,自己怎麼這麼命苦,嫁了張凡這麼一個廢物,遇到點困難就當縮頭烏龜,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這日子真是過得沒滋味。

滿是鄙夷道:“張凡一直就是這樣無恥,膽小怕事極其沒種,遇到難事你想看見他的身影,哼,下輩子吧,他只會竄的比狗都快!”

齊宇軒話鋒一轉,吹捧道:“這事還得看咱子昂哥,人脈寬廣又有擔當,你看看人家,直接站在咱們前面保護咱們,這氣魄,要甩出張凡十八條街!”

聞言,陳醉玥簡直不能更同意:“有子昂哥在就沒有危機,但是有張凡在,也有一樣少不了,那就是笑話。”

此言一出,連一向高冷的鋼琴師何池芯都憋笑起來:“子昂哥,你快和這位大爺說說吧。”

原本囂張無比的紀子昂,進門看到這個景象心裡有些沒底。

但今天這局是他設的,包廂也是他搶的,又自持自家在滬市有些地位,剛剛還被大夥一陣捧殺。

只得硬著頭皮上前一拜,胡謅道:“這位爺,這瑤池廳我們已經提前半月預定了,搶包廂實非我本意。”

郭明松聞言一聲嗤笑,對著光頭男擺擺手。

光頭男心領神會,眼神一橫:“還敢跟我們爺編瞎話,當我們是三歲小孩那麼好糊弄的?來人給我打到他說實話為止!”

眼看著一幫打手正要上來,眾人都把求助的眼光投向了紀子昂。

被逼到了分子上,紀子昂硬著頭皮走上前去,強裝鎮定道:“縱然這件事是我們做得不對,但是要我們可以賠禮道歉,要賠償也行,但是你如果要對我們動手的話,那我要勸你們先掂量一下了,我們幾家聯合起來的怒火,也不一定是你們能承受得起的。”

房間裡寂靜了一刻,旋即坐在中心的郭明松爆發出一陣陰鷙的笑容。

光頭男也跟著笑了,隨後笑容戛然而止,滿臉寒冰:“狂小子,你可知道坐在你對面的人是誰?不知道就回去問問你們家裡的老子,問問他們在伏虎金龍的面前,敢不敢像你這樣口出狂言!”

聞言,紀子昂一行人徹底石化在了原地。

紀子昂雙腿一軟,差點沒有癱倒在原地,腦子裡已經一片漿糊:“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