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潔一愣,隨即哈哈大笑,揉了揉夏小北的腦袋笑道:“胡靈,你哪兒找來這麼可愛的好姐妹,瞧這小模樣水靈的,真招人疼,是你的同學嗎?”

我也跟著笑,雖然都是從小孤獨著長大的,但在與人打交道這方面,夏小北卻比我要活潑討喜得多了。

這也許跟她性格活潑開朗有關吧。

走出東北,走出父母陰霾的夏小北,將來一定會結識很多很多朋友。

走出花店,夏小北一路嘰嘰喳喳的跟我說個不停,全是對新學校生活的嚮往和期待,蕭寒陪我們吃過午飯後就離開了,我陪著夏小北逛街買東西。

夏小北第一次來江州市,之前也沒怎麼逛街,對這個永遠帶著江水潮氣的城市毫不隱藏的表露了她的好奇和興奮,拉著我到處逛。

路過江州市第一醫院往步行街去的時候,我遠遠見到一個身穿銀灰色西裝的男人朝我們的方向走來,我心中一緊,拉著夏小北轉身進了身邊的一家店鋪。

那是祁越。

並不是怕他,而是我還沒想好要怎麼面對他。

這是我從小一貫的鴕鳥性格,經常會因為不願跟人多說話而遠遠避開。

想到之前的一切和蕭寒對我說過的那些話,讓我對祁越產生了一種本能的抗拒。

我不可能就那些事去質問祁越,但我更相信蕭寒不會騙我,經過那麼多事後,我更願意相信蕭寒,同時也意識到了祁越是一個並不像是我表面上看到的那麼單純的人。

蕭寒曾經跟我說過,祁越的家裡封印著妖靈,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麼祁越的心機之深就遠遠超過了我的想象,當時我認為他和白小合從我很小的時候就企圖接近我是跟我身上奇特的血有關,現在想想,應該跟我的命格也有很大關係。

可惜我不知道白小合去找四舅奶奶到底說了些什麼,害得四舅奶奶寧願丟下柳橋村住了幾十年的家去投奔視我為災星的我爸媽。#@$&

四舅奶奶沒有跟我說過,至於白小合對我說過的那些話,到底有多少是真話,我完全無法判斷。

所以現在我只想躲著祁越,能躲過一天算一天吧。

進去後才發現是家玉器店。

“喂,胡靈,我們來這裡做什麼,你是想買玉嗎?”夏小北被我拉得莫名其妙,打量著玉器店的陳設問我。

我無心理會她,忐忑不安從透明的玻璃櫥窗望出去。%&(&

好在祁越並沒有注意到我,只是匆忙的朝街邊的停車位走去。

“喂,胡靈,你看什麼呢,幹啥慌慌張張的?”夏小北在我身後扯了扯我的胳膊。

“哦,沒看什麼,我回去再對你說。”我安下心,回頭對夏小北勉強笑了笑。

玉器店裡的櫃姐此時已經迎了上來,瞧著我和夏小北露出熱情而標準的笑容,“兩位是想要看看擺件還是首飾,我們店裡剛到了幾件掛墜,水頭極好,很適合你們這種漂亮的小姑娘呢。”

夏小北連連擺手道:“謝謝,我們不買,就是逛逛。”

說著就要拉我朝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