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丈餘寬的小溪旁,應川正在躺在溪流裡清洗身上的血跡,身上的傷口已然全部癒合,隨著他得大力揉搓,清澈見底的溪流慢慢變成淡紅色順流直下,溪流下游此時已經聚集了一群雙眼散發紅芒的綠水貓,一邊舔著淡紅的溪水一邊盯著上方那個赤裸白條的少年。

抬頭看向天空,望著那不真實的陽光,空中不時飄散著一縷縷血紅色的絮狀霧氣,夾雜在乳白色的霧氣中顯得很是顯眼,兩種霧氣涇渭分明、各不相融,就那般靜靜的漂浮著。

應川一直不解,道一門內的陽光永遠是昏黃無變,封印之地永遠是血月橫空,而身處的這片天地卻是生機勃勃、晝夜分明、四季如春,究竟是何種偉力才能造就這般奇景?

世間三法,氣分七色。

想必天空中那血色霧氣也是靈氣的一種,是以應川才敢散去體表光暈,持刀血戰靈豺群。

待他清洗完畢,低頭看著已經癒合只留下白色痕跡得細小傷口,應川跳上岸來,重新從包裹裡拿出一套嶄新的青衫錦袍換上,這件衣服還是米若音師姐在會寧縣城送於他的。

出發前應川便打算在外長期歷練一番,遲遲無法凝聚第三滴精血使得他根本無心靜修,而大師姐留下的那段話語更是讓他內心存在莫名擔憂,回想起她那那決絕的語氣,此刻禁不住心酸不已!

一路朝北向前行,路過數不盡的參天古樹,不時吹過的林風竟帶著一絲冰冷的氣息。

就在這時,應川猛地回頭,卻發現後方靜靜立著一個人影。

“五師兄,宗正明?”

看著不遠處身影,著身標誌性的白錦氅,應川這才放下提起的心,內心屬實有些奇怪。

“五師兄,你來此是來尋我嗎?”

應川抬步走到他的面前驚奇的問道。

“師尊回來了,命我來喚你回去。”

宗正明神色無常,一句話說的乾脆利落,講完便轉身離去,毫不拖泥帶水。

站在後方的應川頓了頓,看向他的背影,頭上梳理的整整齊齊半束披髮隨風舞動,透過髮絲應川竟看到他的腦後竟墜著一枚鮮紅如血的紅玉髮簪,細細的髮簪頂部雕刻一道半月印記,看起來妖異無比。

“哎...五師兄,等等我。”

“師兄,你這把劍能給我看看嗎?”應川提升速度與宗正明並排前行,口中熱絡的問道。

“不可!”

宗正明腳步不停,直接拒絕。

四尺長劍,劍鞘古樸無比,劍柄僅有手掌寬,應川目光測量下腦中得出一個結論,此劍定是女子所使!

想到此處,他心中頓時有些蠢蠢欲動,趁宗正明不注意,抬手稍稍撥動一寸,就這一寸頓時讓他停住了腳步。

“她的手很纖細,有一道不明顯的疤痕,她持著那柄寒冰之劍...”

“不可能吧!”

應川清亮的雙目露出一絲迷茫,口中低語,腦子裡迴盪著伍進那不知真假的故事。

發生在他身邊的不解之謎實在太多,使得應川看到一柄透明長劍就會下意識的回憶、去對比。

此刻,前方的宗正明應該是沒有察覺他的小動作,一直目視前方快步行走。

“宗師兄,等等我唄!”

看著越行越遠的宗正明,應川連忙散出靈氣快步掠奔。

“宗師兄,你現在什麼境界啊?”

“脈體!”

“你那把劍叫什麼名字啊!”

“它叫秋水!”

提到這把劍,宗正明的聲線柔和無比。

“那宗師兄,你能給我手上這把刀取個名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