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任楓帶著徐雲峰跟劉文心回到徐府,將兩人引入書房,等兩人坐下,聊起天來。

徐任楓道:“你們回荊襄後,幫王猛籌備一些銀兩,越多越好,不要讓人察覺。”

徐雲峰不解,疑問道:“爹,他王猛要那麼多銀兩幹什麼?”

徐任楓往門口看了看,發覺沒人,小聲道:“陛下將他發配到隴西,表面上是讓他去戍邊,實則是讓他為朝廷操練一支兵馬。”

劉文心疑惑道:“那幹嗎不直接讓戶部撥經費啊?”

徐任楓回話道:“茲事體大,不能擺到明面上,朝廷就不能給王猛任何的幫助。區區一個河州的賦稅,那頂得住一支三五萬人的正規騎兵的開銷。”

劉文心道:“可我們手上的庫銀,全部上繳給朝廷了,沒有多餘的銀兩。”

徐任楓道:“你們回去找幾個名目,找當地鄉紳商賈借,明年年底再還吧。但事情一定得保密,不能讓外人知道半分。”

劉文心應聲道:“好。”

徐任楓帶著二人走出書房,吃午飯去了。

話說襄王在朝會散後,同著益王,帶著程元煥跟廉正,邀請林元治到府邸去用午膳,林元治欣然答應。

五人出得皇宮,直奔襄王府,來到王府門口,下得車來。

剛走進大廳,襄王妃喜迎過父親,引著眾人走入了飯廳,便叫人快速端來早已做好的飯菜,端來美酒,十人開開心心地吃了起來。

林元治喝過襄王敬的一杯酒,微笑道:“殿下,王猛的事,你以後就不要摻和了,你現在幫不了他,那小子太愛折騰。”

溫良玉聽過,向著林元治問道:“林大人,怎麼那,王猛又出事了?”

林元治道:“王猛那小子就愛折騰,竟然沒經過朝廷的同意,就把河州的官員清除了一大半出境,還私自開科取士,用來填補衙門的空缺。要是情況屬實,我看沒人保得住他了,自求多福吧。”

王妃聽過,看了襄王一眼,好像他早就知道王猛會這麼幹一般,便安下心來,幫父親夾了點菜,笑了笑,陪著大家一起吃著飯菜。

溫良玉問道:“那陛下的意思呢?有沒有旨意下達啊?”

廉正聽過,嘆著氣道:“那些個皇子跟言官們,只差不能掘了王猛家的祖墳,陛下還能怎麼辦,已下令靖王為欽差,明年開春就去枹罕調查此事。見靖王跟楊懷寧他們在朝堂上的態度,凶多吉少,但願他沒多少把柄讓人抓住吧。”

程元煥道:“殿下,不能不管啊,沒了三爺,您將來拿什麼去對抗那些手握重兵的將軍們。”

益王生氣道:“你說那小子怎麼就這麼喜歡折騰,剛保住了性命,就不能消停一會兒,非得讓人惦記住他。”

襄王有苦難言,小聲道:“吃菜,不想他了,我們是幫不了他的,讓他自己應付過去吧。”拿起杯子,向眾人敬了一個。

眾人喝下酒,見襄王不願談及王猛的事情,也就作罷,吃起菜來。給忘個乾乾淨淨。

溫良玉給蕭芸夾了點素菜跟兩塊不油膩的羊肉,然後吃了一塊雞肉,照顧到兄弟情義,對著襄王道:“大哥,三弟做事向來沉穩,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絕不會清除這麼多官員出境的。想必他也有所考慮,不會留下什麼把柄的,你要相信他。”

襄王拿起酒杯,滿座敬了一個,輕聲道:“來,喝!今年煩心的事多,明年會好點的。”

眾人喝過酒後,將王猛那一檔子破事拋之腦後,好好斟滿杯子,彼此相敬個不停。

場面立馬活轉過來,藏著喜氣,吐著熱鬧,人人心情愉悅、暢快,菜好酒香。

東宮好生熱鬧,安思景,嚴松,安龍軍,御史臺的五個言官,從枹罕逃難過來的五個小吏,加上十來個漂亮的姬妾,滿滿的兩桌,把酒言歡,聽琴撥曲,拈花惹草,好不舒爽暢快。

皇帝派靖王去查辦王猛,太子黨羽很是高興,激動不已的嚴松高興道:“只要除掉了那個王猛,襄王也就是一隻被除去了爪牙的老虎,被關在籠子裡,等著任人射殺吧。”

安龍軍笑道:“來,為殿下除去王猛那個不知死活的東西乾杯。”

眾人端起酒杯,恭敬地向太子敬了過去,太子豪爽,一口盡飲。

太子杯起酒幹,順手將過來添酒的一個姬妾,往坐在其身邊的安思景的懷中一推,安思景一把接住,很是歡喜地往美人的懷裡摸去。

眾人見之,歡喜不已,一陣喝彩,一陣歡呼,緊隨其後,不落下風。